那女子早已被折磨得气息奄奄,哭声沙哑得几不可闻。
另外两个女子披头散发,正与一个衣衫不整、满脸狰狞的男人激烈地撕扯着。
就在她们陷入绝望之时,郭氏等人闯了进来。
那两个男人不但没有收敛,其中一个扯着嗓子训斥道:“谁啊?瞎了眼吗?没看见老子正忙着呢......”
郭氏带来的几个婆子可没打算跟他们客气。
瞬间,棍子如雨点般落下,耳刮子也毫不留情地扇在那两个男人脸上。
“砰砰”的击打声和男人的叫骂声交织在一起。
郭氏一眼就看到了屋内的惨状,与男人厮打的正是白思源和白南希。
姐妹俩的头发被扯得凌乱不堪,几缕发丝黏在带着血渍的脸上,衣服也被撕破了好几处,露出了里面的肌肤,嘴角和鼻子都淌着血,狼狈至极。
而那个被死死按住,已经被夺了清白的则是丫鬟香儿,她眼神空洞,满脸泪痕,身体微微颤抖着。
这两个男人简直丧心病狂,即便棍子重重地落在身上,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坏老子好事,天打雷劈!”
郭氏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愤怒地拿起地上一根粗壮的棍子,朝着其中一个男人的头顶狠狠敲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那男人被打得一个踉跄,捂着头,正要破口大骂。
可当他看清郭氏和身后一群气势汹汹的婆子时,眼珠子一转,马上指着白思源,结结巴巴地狡辩道:“是,是她们勾引我……”
郭氏这才看清,这两个男人竟是老夫人的娘家亲戚,心中的怒火更盛,二话不说,再次抡起棍子,又给了那男人一下。
这一下,打得那男人恼羞成怒,他猛地抢过棍子,朝着郭氏狠狠敲了过去。
男人力气极大,郭氏躲避不及,只觉头上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抬手一抹,是血。
秦嬷嬷见状,哪里能容忍他们这般放肆,拿起手里的棍子,用尽全身力气,和婆子们狠狠地朝着那两个男人猛抽。
每一棍下去,都打得那两个男人凄惨的嗷嗷直叫。
“不想死的就闭嘴!”秦嬷嬷大声呵斥道,又转头对几个婆子命令道:“赶紧把他们捆起来!”
几个婆子一拥而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两个男人按住,用绳子把他们捆得结结实实,又在他们嘴里塞上了布巾子。
有个婆子警惕地看了看外面,发现四下无人,便急忙走到郭氏身边,小声说道:“现在外面没人,赶紧离开这儿。”
郭氏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愤怒,连忙上前,把白思源和白南希的衣服拉好,帮着整理她们凌乱的头发。
她又快步走到香儿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看着香儿满身的伤痕和屈辱的痕迹,郭氏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夺眶而出,她轻声安慰道:“别怕,先把衣服换好,我一定不会让你白白受辱。”
待稍稍平复后,郭氏询问她们事情的经过。
白思源和白南希姐妹俩虽一嫡一庶,但感情深厚。
面对史家两个长辈的欺负,她们相互扶持,共同反抗,与对方激烈地撕扯、反抗。
尽管力量悬殊,又身处这偏僻之地,一直没能逃脱,好在郭氏和秦嬷嬷及时赶到,她们受了伤,但也保住了清白。
白思源抽泣着说:“我和香儿在湖边散步,厨房的烧火丫头说南希叫我们到这里来,说有急事找我们。”
白南希接着说道:“我本来和姐姐一起在湖边散步,后来我先回了院子,厨房的烧火丫头说姐姐叫我有事……我们一进来,那两个人就把门拴上了……”
白思源哭着,颤抖着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香儿,“母亲,香儿是为了救我,才被他们……”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是厨房的烧火丫头与史家两个男人勾结,将二房的两个姑娘骗来,企图毁掉她们的清白。
香儿为了救白思源,自己却惨遭糟蹋。
郭氏看着白思源和白南希收拾好自己,立即凑到秦嬷嬷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一切由我承担,老夫人一定会同意我的意见。”
她的眼睛通红,死死盯着秦嬷嬷。
秦嬷嬷领会地点点头,转头对一个婆子吩咐道:“去,把燕子那个丫头抓来。”
郭氏看着女儿们安全回了院子,便径直前往老夫人那边。
很快,几个婆子来到清辉院,将忐忑不安的燕子抓住。
燕子惊恐地挣扎着,大声喊道:“我是世子夫人的大丫鬟,你们抓我得等世子夫人回来!”
怎么还会来抓我?那烧火丫头不是已经死了吗?
一个婆子上前二话不说,“啪啪”就是两个耳光,随后一块布巾子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将她直接拖走。
暮色沉沉,余晖洒落在侯府的每一寸土地上,本应是静谧祥和的时刻,可整个侯府却一片喧闹。
府中的杂役们在湖边发现了死人:“快看呐,湖里漂着个人!”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七手八脚地打捞上岸,凑近一瞧,竟发现是大厨房里的烧火丫头。
一时间,众人唏嘘不已,交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