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泛滥出来的苦涩融汇到了一起,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哪个味道更苦更涩了。
今天他其实来过了,可是她跟比比却都不在,跟前台的人打听,有个昨夜值班的对她们有些印象,还说她是抱着比比跟秦市长一块儿离开的。
另外,他还知道了秦颐玺还费尽心机住到了她的隔壁。
表哥的手段一向是雷厉风行的,他岂会不知道,他只是没想到的是表哥这么快就能做到不再让她抗拒,他承认自己被排山倒海的嫉妒给淹没了。
好像理智丧失全然不顾去找她对峙,可他又懦弱了,迟疑了,宁可在这独自喝闷酒,也不敢勇敢地去面对她。
因为他害怕,怕迎来的是更难堪的境地跟更深沉的痛苦。
他又仰头往嘴里灌下了一杯,晴纶,此刻的你能够聆听到我的心在哭泣吗?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给她打电话,他以为作为关照了她四年的朋友,她至少会跟他提一提比比生病的事情,没想到她一个字都没有跟自己提。
他在伤心失望之余,更多的是心痛,那宛若是一把钝钝生了锈的刀在他的心尖一下下使劲割着,却割不断,只能继续使力,还不如锋锐的刀一刀下去干脆利落,也少受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