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身上有了火石,所以当黄昏在半路上发现一只野兔后就停了下来,他首先悄然的接近野兔,在相隔只有三丈左右就把手里那把断刀投了出去,由于这段时间平凡的练习投石所以直接一刀命中,同时这也是导致了在太阳快落的时候,吃饱的他才发现为了吃顿熟肉居然把赶路给耽搁了!
不过他并不害怕在荒野里过夜,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至于因为时间太长会让许胡子他们的脚印消失这一点他就更不担心了,因为他分析到这里离对方的目的地应该不远,只要登上一座高山就应该看得到;所以这一夜他在一棵树上睡了一个多月以来最美的一觉。
……
“哈哈,原来这么近!”
中午的时候,黄昏从山顶上的一块巨石上跳了下来,他无比快乐的赶下山去,山下是一个仈jiǔ里宽十几里长的小平原,小平原的四周都是山,只不过北面的山越来越矮至远方甚至不现山的踪影;一条河把这个小平原分成两半,而在河对岸上则盘踞着一个大镇,但这个镇不但靠河而建而且还向四座小山之间的小块平地蔓延,这就使得这个镇的分部如同半朵盛开的鲜花。
望山跑死马这一句话非常有道理,此时的黄昏就因为心里太急切所以有些抱怨路程太远,他已经走了快半天的下坡路还是没有走到,但再远的距离也会因为一步步前进而变少,终于,小镇就在眼前,就在河的对岸!
然而这条河的水很深也很急,而两岸也相当陡峭难以攀登,所以黄昏只好向下游继续走,因为那里有一座铁链连接起来用厚木板铺地的吊桥。
可是当他走到桥头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因为他想了解一些和这个半朵花似的大镇有关的事情,而恰好的是正有一个人背对着桥头坐在他这一岸离桥头约二十丈左右的一个小山岗上。
可以从她黝黑的披肩长发上看得出她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她身着一身鹅黄sè的丝绸长裙坐在一片白sè的狗尾草之间,风吹着,狗尾草摇着,她的头发飘动,长裙如同黄sè的花海铺在她的身上……
“喂,小妹妹!你在干什么呢?”
黄昏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温暖,如同chūn天已经越过冬季来到这个晚秋,这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活人说话了,所以他的心本身就充满温暖。
“嗯?…我在等我爹爹!”
前方两米处坐在地上那个少女首先楞了一下就淡淡的回答道;黄昏也没心思去问她爹爹是谁,毕竟他可不是大灰狼,所以他很干脆的直切主题:
“哦,那你可以告诉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不能!”
狗尾草里的少女很快的回答道,她的声音仿佛有些许冰冷!
“额?为什么呢?”
黄昏有些迷糊了,他可不是什么大灰狼啊!
“因为我要等我爹爹!”
少女的声音这一次显露了彻彻底底的冰冷,还带一种不耐烦!
“啊?!这…但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跟你等你爹爹有什么关系呢?”
黄昏当初在张瘸子的教导下虽然称不上一个好学生,但却有一个好习惯,那就是不懂就问!
“哼!你到底有完没完?!…野人!”
她在冬季的语言中狠狠的转过头来,并在看清对方之后加了野人两个字!
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头发蓬松沾满杂草、树皮,全身衣服破烂不堪堪比乞丐中的最底层,裸着脚,而参差露出的肌肤黑如半新的铁锅底,只有眼角和微露的牙齿还能看出一丁点白sè和腰上挂着一把柴刀似的断刀。
这也难怪,毕竟无论是谁在陌生的森林里生活上快两个月而一路上数次被凶兽追杀的话,任谁都不会比黄昏的外观更体面多少,但现在本来就不注重黄昏显然因为看见人太兴奋竟忘了自己的形象。
但此时的黄昏并没有羞怯,也没有辩解或是默默组织语言准备辩解他并不是一个野人,因为他完完全全的痴呆住了!因为眼前的女子,不,眼前的女孩实在太美:
她如同一朵水仙花,冰肌玉骨吹弹可破,晶莹明亮如黑sè珠露的眼睛在水草般长长的睫毛下隐隐可见,白sè的小鼻子和耳朵仿佛美玉jīng心雕制后又经过珍珠粉的涂抹,她无可挑剔的小嘴微合可见三点玉齿仿佛随时哼出天人的歌谣,而额头和脸颊的比例和曲线更是能让一万个人说出一万种美!轻风之下,几缕青丝拂过如摆柳在她的唇前;右边的阳光则为她披上半个仙女的光晕……
这是一个仙女?!黄昏可能会这么说,但此时的他已经完全痴呆根本无法开口!
“喂!野人!你是不是皮痒找揍!“
这是半响后这位仙女看对方傻掉了以后站起来说的!她站起来近一米六,身材修长、匀称!而这声音仿佛一阵来自地狱的风让黄昏猛然惊醒!黄昏立刻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两巴掌并窸窣低语:
“呸!呸!呸!我怎么突然会有那么邪恶的想法?!老天!她只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