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蕊公主听了轩辕世智的话，只是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便奇迹地在嘴角漾开了笑容。
“大皇兄可鲜少这样不厌其烦地开导人。”常蕊公主诡异地道。
“这不是常蕊么，换做其他人，为兄自然没这份儿闲心。”轩辕世智见常蕊公主似乎听进去了，脸上的笑容也变得随意而轻松起来，愈加地接近平常那招牌式的笑容。
常蕊公主坚定地摇摇头，反驳道：“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舒启儿，对不对？”
轩辕世智笑而不答。
常蕊公主又道：“大皇兄以往也不怎么搭理女人，为何对舒启儿这般礼遇？还将玉香园让给她住，这玉香园当初不是仿照仪贵妃娘娘的喜好建造的吗？皇兄一直将玉香园视为睿王府的禁地，空了这许多年，怎地这回却让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住了进来？”
轩辕世智继续保持沉默，当然，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减少半分。
常蕊公主也不介意，兀自道：“大皇兄不会是看上舒启儿了吧？”
“噗！”
意外，绝对是意外！
轩辕世智刚喝了一口茶进嘴里，不知怎地，居然给呛到了，一时没忍住，“噗”地一下，将茶水喷溅出来。
常蕊公主反应敏捷，迅速抬起手，用宽大的衣袖挡掉飞溅而来的茶水。
“对不住，为兄失态了。”轩辕世智致歉。
淡定地拂了拂被大皇兄喷在袖子上茶水，茶水已然浸入衣料之中，拂也拂不下来，纯碎只是做了做样子。
“大皇兄，用得着这么大反应么？”常蕊公主探索的目光对着轩辕世智。
轩辕世智已经恢复了往常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容，道：“看来常蕊这样，应该是早就想明白了，倒是为兄多费口舌了。”
轩辕世智指的，是常蕊的婚事。
经过适才他的观察，常蕊似乎有意放弃了。不然，常蕊绝对不会如眼下这般闲适地跟她讨论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于是，他起身，准备离开回廊。
常蕊公主忙问：“大皇兄可知道，舒启儿已经被二皇兄纳为侍妾了。”
轩辕世智许是没料到常蕊公主会口出此言，明显地僵了一下。
“常蕊对舒姑娘，似乎很感兴趣？”轩辕世智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不由忖度道：常蕊怎可能知道舒启儿才是她婚事的幕后操纵者？而且一来睿王府，便直奔玉香园找舒启儿。
更奇怪的是，她来找了舒启儿，却没有对舒启儿耍公主的威风，没有犯舒启儿一丝一毫。她来这趟睿王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若是舒启儿有可能成为我的王嫂，我提前来熟稔熟稔，也未不可？”常蕊公主玩笑道。随后，在轩辕世智惊疑的眼神中，常蕊公主趁机抛出个敏感的问题：“舒启儿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才是常蕊此行的目的？
“隐居于望月崖的一介村姑，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轩辕世智挑眉。
“怕是，没那么简单吧？”常蕊公主鬼灵精地道。
轩辕世智也挑了挑眉，“莫非，常蕊觉得，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