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爷说笑了。”婆婆不以为然地道。
轩辕世智挑了挑眉，维持着满脸柔和的线条，没有出声，显得沉稳而从容。
稍后，婆婆果然如他所料一般，又兀自打来了话匣子。
“睿王爷既为了启儿那丫头而上山，想必也对那丫头有了一定的了解。王爷以为，照启儿那丫头的性子，是能随便让人指使的么？”婆婆冷冷地反问。
轩辕世智当即接话道：“晚辈自然清楚，舒姑娘并非任何人都能指挥的寻常女子。不过，前辈是例外的，在舒姑娘的心中，前辈的地位是无人能及的，只要前辈发句话，舒姑娘定然会照做不误。”
“哈哈哈……”婆婆又是一阵冷笑。
轩辕世智不解，略略地蹙了蹙眉头。印象中，他似乎并没有说出什么好笑的言语吧？
“晚辈诚意相求，还请前辈成全。”轩辕世智摆低了姿态。
婆婆却依旧不为所动：“老身是老了，却还没老糊涂，也不想一把年纪了，去落个为老不尊的名声。王爷的要求，恕老身无法答应。”
如此直接地拒绝了？
为什么？
轩辕世智以为，自己自从上山以后，尽力地谦恭礼貌，似乎并未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而影响到婆婆对他的印象。
那么，为何婆婆会一口否决了他？
“晚辈不明白前辈的意思。”轩辕世智确实是有点儿糊涂了。
婆婆冷声道：“老身一辈子就只收了启丫头一个徒弟，对她，老身是付诸了全部的心血。能让她这般尊敬我，这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运气。老身可不想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事情，而破坏了我们师徒的情分。”
“晚辈并无意离间前辈和舒姑娘。只求前辈允诺，让舒姑娘到睿王府做客一段时日，就如同当初前辈命舒姑娘去太子宫一样。”轩辕世智的语气虽然仍旧这般从容柔和，却隐隐地让婆婆感受到了一丝急切。
婆婆锐眼如炬，岂能看不出名堂？
只是，她身为长辈，绝不能随意插手徒儿的生活。何况，她相信自己的徒儿能游刃有余地处理任何事情。
“睿王爷就这么肯定，启儿那丫头是被老身叫去太子宫的？”婆婆不咸不淡地问道。
轩辕世智颔首，丝毫没有犹豫。
婆婆笑了笑，声音很是清脆爽朗，听不出是个年事已高的老妪发出的声音。
而后，她道：“就算当初是老身命启丫头去的，那也是因为祸是她闯出来的，自然要她自己去收拾残局。可是，目下她似乎并未在睿王府闯下什么祸事。老身又有什么理由让她去睿王府？”
“前辈……”
“旁的话不需多说。我只奉劝睿王府一句：启丫头是个要强的人，别想着指使支配她。若王爷真是诚心要与她修好，自然要做出点儿表示，当然，对象是她。你在我身上下多大的功夫，那都等于零，不会有任何效果。”
说罢，毫无预警地，婆婆站起身，离开座位，疾步朝门口而去。
轩辕世智愣了愣，想要说什么。
婆婆却在此时顿住了脚步，背对着轩辕世智说了声：“还有，王爷若真想报青门的恩情，之后只与启丫头方便即可。而今的青门，掌门人是启丫头，并非老身。”
“舒姑娘？”轩辕世智好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