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后一走,轩辕世天当即对童贯吩咐:“舒启儿人呢?快去把她给我找来。”
童贯忙回道:“殿下刚醒,还是好好调养调养身子为宜。待太子诊过之后,若无大碍,殿下再做其他事情也不急。殿下想吃点什么,奴才这就吩咐膳房去准备。”
童贯的话音刚落下,轩辕世天的脸色就黑了一大半。
怎么了?童贯对于主子的表情变化感到十分不解和诡异。
下一刻……
“你和母后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轩辕世天蹙眉问道。
童贯心里着实吓了一跳,心想:太子殿下向来心思敏捷,善于观察,自己怎么如此大意让殿下察觉到了异样?是因为他急切地要抽身去招呼给太子准备膳食的行为让太子起疑了么?
果不其然,童贯的猜测并没有错。
很快,轩辕世天便沉声道:“你向来不喜欢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从来不揽下替本王张罗膳食的活计,今日倒是反常得很。用膳食来引开本王的注意力?这些招数是母后先前交给你的?”
“殿下……”童贯大惊,迟疑着不敢再说话。
轩辕世天是何等聪明之人?他岂能看不出问题所在。沉默片刻,暗暗吐了口闷气,道:“照实说,本王不怪你。”
童贯虽心有所虑,但轩辕世天已经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相当于给了他一块免死金牌,他怎能不识相地继续隐瞒下去?纵然不为自己的性命前途着想,也该对得起主子对他的这份儿宽厚之心不是?
“请殿下明察,是奴才自作主张劝说皇后娘娘答应舒启儿的条件,娘娘救子心切,不得已才采纳了奴才的建议。殿下千万不能因此事跟皇后娘娘起别扭,娘娘她对殿下可是一片爱心呐!”说着,童贯双腿一弯,跪了下去,伏地请罪。
童贯这没头没尾的,说了一车拉库的话也没个重点,让人理不出任何头绪。轩辕世天气得很想发火,却因浑身虚软无力,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没有动静?童贯伏地请罪半晌,心里咚咚地等着主子的裁夺,却只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冷意。四周安静得可怕。
终于,童贯忍不住了,缓缓地抬起头,才发现轩辕世天正目光凛冽地盯着他。
“殿下?”童贯稍有些怯意地唤了轩辕世天一声。
轩辕世天瞪着冷眼,嗓音门儿虽不高,但气势很足,尤其是那双黑眸里射出的精光仿佛冷得可以冻死人。
童贯明白,殿下是要在给机会让他和盘托出。
在轩辕世天锐利的目光扫视下,童贯手足无措。他不自觉地略略垂头,抱拳拱手禀告道:“舒启儿以替殿下您解毒为筹码,硬向皇后娘娘索取条件。”
“赦免她的所有罪行?”轩辕世天随口问道。
童贯点点头,又道:“不过殿下只说对了一半儿,还有一半儿是……要朝廷今后永不为难望月崖,朝廷的军队只可在望月崖三十里外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