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念哥哥,哥哥是她的天,有哥哥在,她或许不会这么累了,勾心斗角的日子她不喜欢。
唇边浮着苦笑,凄凉无比,拿起一侧的小刀,在这华贵的黒木书案上刻下两个字:重曦,她哥哥的名字。
门外渐渐传来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看着仅写了一半‘曦’字,婉然一叹,放下手中的小刀,等待门外的人走进来。
脚步声临近,推门而入的不是玉娆,而是她最厌烦的乞伏暮。
“王爷好雅兴,一身白衣,翩然惊鸿。”她冷漠地盯着门前之人,嘴上虽赞赏,心里却是极其厌恶,君非乾着一身白衫高贵雅兰,乞伏暮一身白衫则风流不羁,衣服如斯,气质却反差极大,这便是两人的不同。
“丫头,你在忙活什么?”他岔开话题,看着滚得咕咕响的酒坛。
“闲着慌,打发时间。”重昀随着他的视线望了一眼酒坛,端起已凉透的茶,浅酌了一口。
“你的婢女说你病了?”乞伏暮勾了勾嘴角,关上门,抬步朝她走来,“可是想本王想的,得了相思病?”
话落,重昀一口水险些要喷出来,剧烈了咳嗽几声,稳住情绪,她低估他无耻的程度。
“这么激动,看来本王猜对了,小重昀果然想本王了。”他嬉皮笑脸地凑了上来,直接大大方方地坐在书案上,与她正对面,清秀的眉目一蹙,嗅了嗅,“这屋子什么怪味?”
“药味儿。”重昀冷冷地回他一句,及其厌恶他叫自己‘小重昀’。
“这么怪的药味?”乞伏暮直直地盯着她,缓缓逼近:“死丫头,你不会配在毒药,想毒死本王吧?”
“重昀岂敢毒死王爷,只是这屋子里藏一只大耗子,实在聒噪的很,我便买了些老鼠药,要毒死它罢了。”重昀淡淡一笑,笑意飘忽不定,让人摸不透虚实。
这话怎么听着像指桑骂槐?乞伏暮眉目一挑,“死丫头,别和本王耍嘴皮子功夫。”
俊脸渐渐放大,重昀却是往后挪了挪身子,眸底流露厌恶之色,“此番来,找我有事?”言下之意,便是没事的话就快走。
“自然有。”乞伏暮一手放在木椅上,禁锢着她,缓声问:“这几年你跑哪去了?过的可好?”
“我过的好坏与否,和王爷有什么关系?”重昀不屑,也不再躲闪,任由他禁锢。
“没良心的死丫头,亲了本王就拍屁股走人,也不知道捎封信给本王,害得本王找你找得好苦!”乞伏暮一个爆栗敲在她头上,显然有些气恼,竟无料到她如斯无情。
重昀略有疑惑,他这么激动干嘛?额头上隐隐作痛,冷漠地道:“重昀一个亡国公主,不劳王爷挂心。”
“你!”乞伏暮一手指着她,随之五指攥成拳头,“你既然亲了本王,就要负责本王,休想逃跑,快说,你与西凉丞相之子段笙什么关系?”
重昀略感可笑,冷冷吐出三字:“没关系。”段达的长子她压根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