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临近的肖海泉,水菱会意,便迎着采荷走了上去。
钱氏心中疑云丛生,不知采荷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见肖海泉已然近在眼前,便莞尔微笑,莲步款款的走上前去。
“长髯法师说今日是寒衣节鬼气最重,以防万一所以到府上来看看。”
肖海泉说着眼中浮起一层忧虑,侧首朝肖冬院子里张望了两眼。
钱氏见肖海泉如此,附和着给长髯行了个礼,便随着肖海泉一起朝肖冬院里走去。
采荷见钱氏给自己使了个眼色,被水菱拉着为难的欲言又止。
想着自己方才去晓东院外打探,哪里有念初的影子?哪里有什么异常发生,心里不禁七上八下,只怕这次大夫人的计策是要落空。
钱氏见采荷神色,便知事出有变,心中也不禁有些疑惑,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面色如常的随着肖海泉一起进了肖冬的院子。
满园秋色荒落,寂静无声,探春听门口有人敲门,赶忙跑了出去,心里虽然有些忐忑,却也不敢慌乱,打开门见是肖海泉和大夫人带着那日的法师而来,便似乎猜到要发生什么。
钱氏进院子,见念初果然不在,知道计划有变,便给一旁水菱使了个眼色,水菱授意,便悄声退了出去。
钱氏见探春脸色似有些异样,眼光在院中扫视了一眼,便问道:“小少爷呢?”
探春听钱氏如此问,铭记方才禾子舒所言,虽然不知到底为了什么事情,但是一想是禾少爷救得小少爷,便也不敢有所怀疑,忙开口回道:“小少爷昨日夜里着凉,这会喝了姜汤正在休息。”
肖海泉听探春如此说,想到方才长髯说院里恐有血光之灾,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转头对一旁长髯说道:“大师,眼下并无祸事生出,您看要不然在院中做场法事即可,孩子还小,勿把他吓到了。”
长髯见院中并无异样,又听肖海泉如此说,眼光不禁扫过钱氏,见钱氏脸色不悦,便有了主意,点头说:“那就依肖老爷的意思吧,肖老爷吉人天相,肖府又有神明庇佑,所以今日鬼怪才不敢胡作非为。”
听长髯这般说,钱氏眼中掠过一抹不甘,复又笑着说道:“那也多亏法师开坛做法,才能压住那些鬼怪。”
说罢,肖海泉见院中无事,便嘱咐钱氏了几句,便留长髯在院中做法,带着王管家离去。钱氏见肖海泉走了,也不多说什么,和长髯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也跟着离开了院子。
水菱受命来到念初院里,此时惜秋正在院中打扫,见水菱从院外走了进来,便将手中扫帚放在了一旁的石头上,笑脸盈盈的迎了上去,“今儿是什么风,早晨刚把采荷姐姐吹过来,这会又把水菱姐姐吹过来了。”
惜秋说罢,晤面“呵呵”的笑了起来。
听惜秋这般调笑自己,水菱心中自然不快,狠狠怒斥,好不懂规矩的臭丫头,按照府里的规矩,自己可是比她大了一级,怎么着见了自己也该行礼的,竟还敢这般调笑自己,他日必叫你好看。
心中虽然这般想,水菱面上却绽起两朵笑靥,拉过惜秋的手,柔声说道:“惜秋妹妹说的哪里话,大夫人关心二小姐,怕今日日子带煞冲了二小姐,所以才叫做下人的多跑了几趟。”
水菱说着,眼睛便绕过惜秋朝屋里的方向瞟了两眼,却见窗户上和门上皆挂了帘子,屋中景色隐隐约约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哎哟,真是不巧,有劳大夫人关心了,我家小姐一切都好,就是早晨起来着了凉,这会正睡觉呢。”惜秋说着,故意将身子在水菱挡了挡。
听惜秋这般说,水菱也不好硬往里闯,眼看只能作罢,“二小姐没事就好,我也好向夫人交代。”虽是这般说水菱眼中却仍旧有些疑惑的朝里面看了两眼。
“惜秋,谁在院里说话啊?”念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从屋里穿了出来。
惜秋听念初如此问,忙转身回道:“小姐,夫人院里的水菱姐姐来看你了。”
声音刚落,便见觅雪撂着门帘站在门口探头对二人说道:“小姐说,水菱姐姐既然来了,那便进屋里来坐坐吧。”
水菱见念初果然在屋子,想到自己进去也无话好说,笑着摆了摆手,“既然二小姐抱恙,那便好好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害你白跑一趟,反正小姐也醒了,要不然姐姐进去喝杯茶水也好。”惜秋说着,拉了拉水菱的衣袖。
水菱见他们如此,想着还要回去回钱氏的话,便笑着婉拒匆匆离去。
见水菱出了院子,觅雪和惜秋才不约而同的长舒了一口气,觅雪赶忙出了屋子把惜秋拉了进去。
念初见二人神色慌张,峨眉淡扫了一眼身边神色凝重的禾子舒,嘴角含笑说道:“看你们两个人和偷腥的小猫一样。”
禾子舒见念初还有心情调笑,不禁眉头紧蹙,想到方才念初所言,那便是钱氏设计想要害她和肖冬性命,心中不禁多了几分厌恶之感,没想到时至今日,这府中的人心思竟比往昔更加狠毒,连一个孩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