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那边也好不了哪去,从没在古代洗过衣服的她,正由于着要用什么洗,洗衣粉?没有,肥皂?没有,洗衣机?更没有!
于是她丧气的把衣服撇到一边,一边埋怨着我为什么要来古代!连肥皂、洗衣粉都没有的古代!
两人同时皱皱眉头,一个在屋子的东头,一个在西头。
相视瞅了一眼,同时又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在一旁的水月终于看不下去了,细长的眉一皱,好言相劝:“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平日都不闹别扭,怎么偏偏就这个时候闹?明天可就是咱们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的演出了,你们想这个时候掉链子么?”
紫心不说话,低头吃着她的爆米花。
陈圆圆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说:“可我已经道过歉了,是她不理我。”
本来嘛,穿越到这里已经是个变数了。那穿越成镜霓国唯一一个擅使毒和暗器的家族的她更是一个变数了,如果她不杀叶芙蓉,自然也会有人杀她。这是上头的指示,她也没有办法……
水月转头看向紫心,只见她忧郁的吃着一粒一粒坚硬的米饭,愣是没出声。也没管他们,于是气的水月一甩袖子,说。我也不当你们的和事佬了,明天,必须给我拿出最佳状态,若是搞砸了,我拿你们试问!
说完,临走前又补了一句:过会大厅集合,集训!
从头到尾紫心的头也没抬过一下,陈圆圆幽怨的看着紫心的背影。话说。她来到这里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刘紫心,第一个亲近的人也是刘紫心,第一个给她买糖葫芦、对她微笑的人还是刘紫心。
姐姐,为什么你不能体谅我呢?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紫心的背影一直僵持着,数数碗里的饭粒,还剩八颗。
可是肚子已经吃得很饱了,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明天就要去“战场”了吗?唉,她幽幽叹口气。
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头脑中总会有莫名其妙的事情蹦出来。
比如会莫名其妙的会看见孔青莲,一袭青灰色衣衫,质地远不如他现在身穿的这些。但那时的他,不知为何,一个微笑,仿佛就能触动她的心弦。宛如湖面荡漾开的波纹,一层一层,渐行渐远。
那是一种遥远的感觉,最起码比现在遥远。
除了青莲还会看见一块玉佩,质地不怎么样,上面俗气的刻着四个字,待她要仔细的去看。那玉佩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走了,她敢肯定,那不是青莲的手,也不是水月的。
那是谁的呢?
她依稀记得,那人手背的虎口上有一颗明亮的朱砂痣,鲜红鲜红的。并且喜穿白色的衣衫,棱骨分明,很清瘦,但不瘦弱。
那人又是谁呢?
紫心来来回回想了好几遍,想的头都疼了,愣是没想出来。
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算了,不想了。
望望天,天已经黑了。
回过头又看了看陈圆圆,她早已睡熟。
她睡觉有个特点,那就是被子盖一半露一半,每每都是她帮她盖好,怕她感冒。而这一回也是这样,紫心轻轻的捻起被角,掖进她的肩膀下面,这样就不会再露了。
刚要起身,丝丝麻麻的触感让她停滞了一下。
呵,坐了太长时间的缘故啊。
紫心替自己揉揉脚,只听陈圆圆此刻梦呓了一句:“紫心姐,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撒谎了。”
紫心无奈自嘲的笑笑,真是,连怨你都怨不起来啊。
月光透进窗柔柔的照射在她们年轻的脸上,一个是中途失忆的镜霓国护国大将军,另一个则是穿越到古代的现代白领。
两个经历不平凡的女子,到底还会遇到什么挫折?什么困难?
但在这个世界里,人人都如一叶扁舟,是没有根的浮萍,到底能依靠谁,能相信谁。
目前为止,一切都是未知。
话说这镜霓王宫与其他几国的宫殿大有不同,为了表示其在五国之中的尊贵地位。特别在进入宫殿正门的地方设有九九八十一层台阶。
放眼望去勉强看见王宫的宅子,紫心倒还好,无人指使无人派遣的。
自身保自身,乐得逍遥自在。
可苦了那些那奴役的人们,坐在轿子上的主人们愣是懒得起来,就只好叫下人抬。这一抬不要紧,多少个年老体弱骨骼脆弱的都再没直起腰来。
八人大轿,来回得换四批奴隶,坐在轿子上的肥头大耳的老爷们,喝着茶水望着天,还不停催促着:快点快点,就你们这速度,什么时候能到王宫啊?
紫心沉默着摇头,在这封建的阶级社会里,弱肉强食是其自然规律。
她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看落她好远的陈圆圆,只见她呼哧带喘的喊:“紫心姐!你是铁人吗?怎么不知道累的?”
刘紫心好笑的回过头,心想,是你体质太弱的原因吧!
只是一回头的瞬间,一个黑影从她身旁掠过,带着一股劲风,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