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泰一摆手说:“不用。”
于是高廉泰将手里的包子最后一口吃完,便立刻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程非一见如此,便立刻跟了出去。随着她脚步的加快,程非也越来越跟不上。
“主……主子,我们去哪……”程非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去找他。”高廉泰仍然一脸面瘫,语调没有一丝起伏。也不知她是不是生气,于是两人便冲着青楼的方向一路奔去,不过可苦了程非他了,高廉泰这么多年将军不是白当的,脚程自然很快。于是他也只能不远不近的尾随着,过了一会,便到了青楼跟前。
两人就在青楼门外站着,谁也没再往前走一步。
眼尖的老鸨见到高将军便一脸热情的迎过来:“哎哟……这不是搞将军嘛!这是找谁来了啊?”
她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地面,像是要把地上硬生生的盯出一个坑。
老鸨眼神提溜一转,便谄媚的说:“哎哟,今天青莲他不见客……您要是找青莲那,那可是来的不是时候了……”
廉泰听到这话,才把视线由地面转向这个脸上涂粉如城墙般厚重的老鸨身上:“为什么。”简短的三个字,甚至连上扬的语气都没有。
老鸨一脸媚笑:“今天青莲身体不适……正在床上养病呢!所以就没办法接待您啦……”
“他为什么会患病?”语气平静无波,但是细看下眼神里能透露出关心的神情。
老鸨嗔道:“哟,那我就不知道了……”
廉泰盯着老鸨,嘴里却叫着程非的名字。程非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怎么回事。于是便灵巧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定沉甸甸的银子放到了老鸨手中。老鸨一看有钱赚,立马眉开眼笑,直嚷着叫青莲出来接客。
于是两人跟在老鸨的身后头,进到屋里去,知道青莲的房门前。
老鸨又媚笑道:“好嘞高将军,剩下的就请您自便了……”高廉泰冲她点点头,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于是此时就剩廉泰和程非两人,一左一右的并排站着。高廉泰依然一脸平静如水,只是迟迟地不开那扇近在眼前的门。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程非知道,她现在心里一定很忐忑。毕竟不论尊卑,在自己心爱人的面前,总是最手足无措的。
程非了然的笑笑,接下来就做了一个连他也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把手放在高廉泰的肩上拍了拍,说道:“不用害怕,一切有我。”
廉泰听到后,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反应过劲儿来,便冲他笑了笑说:“谢谢。”
这回轮到程非愣了,不过不只一下。
一是她居然对他笑了!那个千年冰山居然笑了?
二是她居然对他说。谢谢!她居然对他说。谢谢?
眼下的高廉泰哪顾的上他在想什么,于是她做了几次深呼吸,又在头脑中重复了几遍她见到青莲后想问的问题。最后,她抬起她的手,搭上门把手。
吱嘎……
门开了……
廉泰一开门就闻到一股香风袭来,不是那种脂粉香。而是淡淡的、并不腻人的香气。她想想这味道似曾相识,应该是莲花吧。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跟一张茶几,这样只有寥寥几笔的简单却不失大气,木头是上好的桧木,散发着隐隐香气。简单而不简陋,这是廉泰的第一个评价。
忽然一阵风袭来,让廉泰打了个寒颤,现在虽然不是什么寒冬腊月但是秋天的风可比一般时候的要伤人。于是廉泰走到窗前,伸手把窗子关上。
目光又转向床上熟睡的人,忽然心中思绪万千。
认识青莲仿佛就是昨天的事,第一次给他给她的感觉就是过目难忘,只是一眼便决定一生的感觉。虽然这么说。难脱矫情的说。法,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自从他静静的站在她面前、眼神清净悠远,单薄的身体上穿着朴素清雅的衣服,黑发散落在胸前。那一刻,就注定她再也逃不过他。
他就宛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清亭高洁、顾盼生花。
青莲俩字,与他趁的天衣无缝。
廉泰找了个位置坐下,倚靠着茶几,为自己倒了杯水。然后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静的整个过程中没发出一个声响,生怕吵醒了休息的人。时间就这么一分分过去,屋里的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空气凝固了,安静的仿佛平静无波的湖面。不过终于有人往这湖面上投了一颗石子,“你来了。”青莲淡淡地说。
“嗯。”廉泰吓了一跳,原来他醒着,一时便不知如何是好。
声音的主人没有起身,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甚至连动都没动。
“近日来身体欠佳,就不能跟将军行礼了,将军莫怪……”依旧淡淡的语气,毫无波澜。
廉泰反而受宠若惊,因为这是他跟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虽然表面上一副平静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想,怎么办,我应该如何回应。从未谈过男女之情的高廉泰在这方面也打憷,面对新上人,不知所措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