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权重抑或钱多如山。
廖常辉大腹便便地走在医院走廊上,且说这医院他还真不是第一次来,看到肇事者是韩中兴,也无奈地拧眉。
韩中兴对警局来说也应该是死人一枚,这会儿见到,倒是有几分惊讶。
暴力事件就在廖常辉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结束,虽然那眼角挂红的医生很恼怒,可终归是接下了方远赫递上的厚厚一迭毛爷爷,谁会和钱过不去呢?廖常辉警告韩中兴不要再惹是生非,还不是因为有一个管教不严的女儿,落得今日被威胁的地步。出警之前廖晓乔就打了电话,不要把韩中兴抓进局子,做父亲的就好奇了,自己的女儿到底是喜欢那失去双腿的男人呢,还是眼前这个有几分木讷的男人,话说相较于谋略甚深的周逆庭,他更希望那个人是韩中兴。
女人,总得找个自己能驾驭得住的男人才幸福,就像家里的那个母夜叉。
浅浅昏昏沉沉地睡在病床上,坦白说,她并不喜欢这一室的消毒水味儿,还有焦距难觅的满目白色,最讨厌的便是顺着手背延伸上去的透明液体,总是让身体冷冰冰的。
她扁了扁嘴,心下有几分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去找周逆庭了,一直以为周逆庭是外冷心热的男人,没想到竟是如此……
此时正直傍晚,两位哥哥在前一刻争着给她买晚餐,由于意见不一,两个人都出去了,这倒也不是奇怪的事儿。剩的她一个人,望着窗外阴蒙蒙的天发呆,每每遇上这样的天气,她的心绪就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扯,说不出是何种情愫,只觉酸涩难耐。
哎,浅浅吐了口气,继续眯眼沉思。
咯吱一声,门居然被推开了,浅浅以为是两位哥哥回来了本想唤出声,却在眼睛的余光瞟到的那一秒愣怔住,并且快速地拉上了眼帘。
王冬巡视了四周,恭谨地对周逆庭点头,“庭哥,那两个人出去了,你可以进去。”
周逆庭淡淡地点头,将轮椅滑了进去。
她的眼微微地敛着,看不见那份灵动,睫毛悄然上翘,几缕发丝潜在上面,宛如蝴蝶蝉翼一般颤动,她的手曝露在空气中,手背上插着针头,仍然寻得见其它地方的青色淤痕。
心蓦然抽紧,周逆庭小心翼翼地掀起被角将她露在外面的手盖住。
“傻妞!”他轻柔地唤出声,眼眶却不知在何时泛起了红光。
浅浅听到这一声温柔的叫唤,觉得好不真实,进来的这个人真的是连见一面都困难的周逆庭吗?她绷直了身体不敢乱动,感受着他用被子盖住自己的手。
一颗心像是湖面上的小船,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