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小型生日派还未结束。
浅浅困乏地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扭头瞥见还在拼酒的两男一女,桌子上地上全是横七竖八的啤酒瓶子,他们三人还真是志同道合啊,一个比一个令她意外,平时大哥二哥嚷嚷着三杯倒,今晚少说也是喝了十瓶啤酒。而一向被警局哥哥称为温柔女警的晓乔姐,喝进肚子的也不下五瓶,这对于真正滴酒不沾的她简直是视觉上的刺激和心理上的侮辱。
无视,淡定,所以她选择了看电视。
“啦啦啦,种太阳!啦啦啦!!”
“起来!不愿做奴的人民,把我们的血肉——!!”
额,三个人居然拿着空酒瓶子左右摇摆嗯嗯啊啊,俨然把这大厅当作KTV包间了,可她已经把电视的音量开到最大了。
“来来来,干完这一杯还有一杯,为祖国的和谐美好干杯!”廖晓乔率先操起了桌上刚启开的啤酒,仰头猛灌。
“嘿嘿,为我们还活着干杯!”韩中兴随声附和,也顺手操起了一瓶新启开的啤酒。
“no no~!我要为我最爱的赵浅浅干杯!”方远赫不甘示弱。
这三个人到底是要闹哪样啊?这才真叫躺着都中枪,看两位哥哥晕头转向满脸红光的样子,肯定是醉了。
终于有一次是她收拾残局了,想到这里,心下竟有几分兴奋,霍然从沙发上站起身,蹦蹦跳跳地跑到韩中兴和方远赫中间。
“大哥,你喝醉了,都一点啦,该洗澡睡觉啦!”
浅浅伸出手指头在韩中兴的手臂上戳了两下,只听扑通一声,韩中兴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地上,吓得她赶紧蹲下身去,不想却听到了噗噗的呼噜声。
就这么睡着了?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望向身后的方远赫。
“二哥~你也别喝了,时间不早了,该洗澡睡觉了!”
“嗯嗯!”之间方远赫连连点头,将手里的酒瓶子哐当一声仍在地上,踉踉跄跄朝着沙发走去,还没走到沙发呢,整个人栽了上去。
浅浅继续困惑,这个深度洁癖的人也这样睡了?
酒真是个不简单的玩意儿啊!
现在就只剩下晓乔姐了,浅浅吐了吐舌头,上去扶住了廖晓乔的肩膀,“晓乔姐,都一点了,我带你去我房间洗漱吧,今天晚上你就委屈着和我一起睡觉咯!”
廖晓乔迷离泛红的双眼盯着浅浅,呵呵地笑出声,“送我回家,我要回家!”
啊?回家?现在是凌晨一点耶。
浅浅颦眉,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她弄到自己房间里再说。可廖晓乔根本就不听使唤,一个劲地往相反方向走,做警察女人身上也有几分力道,反倒是把她拽着走到了门边,发疯一样使劲儿地拍门,一直嚷嚷着要回家。
还想挣扎,廖晓乔竟哭闹起来,和在警局里严肃的女警大相径庭,这就是他们说的酒品不好吧,浅浅无奈地瘪嘴,转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扶着醉醺醺的廖晓乔出了家门。
好不容易为廖晓乔扣好了安全带,只听砰的一声,居然被廖晓乔迷迷糊糊地摁开了,浅浅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再次折身为廖晓乔扣上安全带,还不忘在廖晓乔的肩膀上抚摸了两下。
“晓乔姐,这次不要再解开啦,乖乖的,我马上送你回家。”
这次廖晓乔倒是蛮配合的,嗯嗯地点头应好,还在座位上坐得端端正正。
浅浅还是不放心,解下自己的安全带,弯身扣在了廖晓乔的腰间,就在弯身的一瞬间,手指愣怔在半空中,旋即摇了摇头,发动了引擎。
凌晨两点的街道,残存着前一刻喧闹繁华的狂热,更多的则是归于结束后的静寂,安谧清寥却又透着希望,昏黄的路灯永远都不会被飞蛾扑火的蚊虫打动,岿然凌立着,和如水沁凉的夜风殊死搏斗,细细想起来却又像极了一种痴缠。
轿车一路疾驰,又路过了昨天逛过的商场,整栋商场只有底楼有熹微的亮光,不用细想便知道是值班的人员。
商场前面小广场上竟然还有人?
浅浅正准备细看,岂料身旁的廖晓乔不安分地乱动,嘴里大声吼叫。
“周逆庭!你怎么可以把所有的过错都加诸在我身上,你怎么可以只恨我一个人!你怎么可以只恨我!”廖晓乔无助地拍着玻璃窗,哭红了双眼,满脸泪痕。
浅浅提了车速,看着这样的廖晓乔,心莫名酸涩。
索性廖晓乔回到家之后便规规矩矩地睡觉了,浅浅本想留下来照看,想到家里两个酩酊大醉的哥哥,他们的危险系数可更高呀,于是揉了揉太阳穴,留了张小纸条在桌上,匆匆往回赶。
此时的她已是极度倦乏,还得强打起精神驱车回家,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觉得疲惫。
又路过那个商场,有意无意地把目光落在了小广场上。
果然,还真是有人,猫着腰,似乎在找东西。
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值得那个人找到凌晨啊?浅浅心下好奇,浑身的困倦恍惚间烟消云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