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地哭出声,在冷冻室里,就在她即将倒下的前一刻,脑子里来回闪烁的是他英俊的眉眼,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最怕的竟然是再也不能见到他。
“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你了,我以为我会死。”她的声音细小而绵长,像红火的星子熨烫着他的肌肤。
“傻瓜!”微凉的指腹刮上她的鼻翼,“我不是说过吗,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消失。”
“可是……”如果下次再遇上这样的情况怎么办呢?他还能这样即使地出现在她的身边吗?她还有这么幸运被救回来吗?“你总是很忙,你很忙。”所以你照顾保护不了我。
他将她的小脑袋摁在自己已经浸湿的胸膛上,“放心,以后再也不让你单独出来了。”
“啊?又禁足啊?”她不满地撅嘴,每次都只会用那些残暴的方法对付她,没人性的流氓。
流氓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在她的额头上深情款款的一吻,轻轻地摇头,“我娶你,让你做我的妻。”
流氓居然也有一言九鼎的时候。
浅浅站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一袭白纱的自己,嘴角噙满了幸福的笑意。
周外婆和王琪笑呵呵地进屋,两人颈间挂着的珍珠项链,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映衬着脸上的笑容,更加耀眼夺目。
“外婆~”她娇嗔唤了一声,跑上去勾住了周外婆的脖子,撒娇模样十足。
“哎哟,瞧你这高兴得,小脸比家门口的向日葵还灿烂啊!”周外婆一只手宠溺地婆娑着她瘦削的脊背,另一只手伸向王琪,王琪会意,递上一个红盒子。
“给,这是外婆给你的结婚礼物。”
浅浅撅嘴,哪里敢接周外婆的红盒子,周外婆在乡下住了那么多年,给她的肯定是最珍贵的东西,她当然不能要。“不要外婆的礼物,庭就是外婆赐予我最好的礼物。”
是的,没有周外婆哪有周逆庭的妈呀。
周外婆故作生气地板起脸,将红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翠绿的玉镯子,她拉过浅浅纤细的手腕,将镯子套了上去,兀自喃喃,“这个镯子呀,本该是逆庭她妈的,可是当年……哎……现在给外孙媳妇儿也不晚,浅浅你要是不要就真的伤我这老太婆的心了啊,外婆这辈子都不会高兴的。”
长辈都这样说了,她哪里还敢推脱,喜笑颜开地道谢,带上属于周家的镯子,以后她就是周家的人了。
婚礼是周逆庭一手操办的,她唯独参与的是挑选礼服,因为手臂上有太多无法祛除的齿痕伤疤,必须要借助礼服来遮掩,所以她的手臂上带着长长的白色绸缎手套,翠色的镯子衬托得愈发清明。
“小姐,婚礼马上开始了。”
韩中兴穿着一袭黑色西装站在化妆间门口,手里拿着黑色的交流器,在看到自家小姐正面的那一刻还是恍了神,都说新娘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别说原本就是女神的自家小姐,纯白色的薄纱包裹着,神圣不可侵犯。他此生未曾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即便心中有小小的酸涩,即便眼眶微微泛红,他还是望着自家小姐笑了,傻乎乎的。
浅浅原本就心情大好,看到韩中兴这傻乎乎的笑,自己也忍不住咯咯笑出声,韩中兴这个老实的男人,这么多年,她又岂会感觉不到他对自己特别的爱护呢?只是,只能是感激罢了。
韩中兴,你一定会找到你命中注定的女子。
“小姐,你一定会幸福的。”韩中兴接到一个电话,留下这句话,匆匆离开。
从来不敢奢想,自己的婚礼会这么浪漫别致。
心形的湖面,浅蓝色的湖水在温婉的阳光下荡漾着潋滟的波光,湖中间是一条用蓝玫瑰铺成的地毯,地毯的这一端是拱形的玫瑰门,地毯的那一端是花门竖起的仪式台。
浅浅拿着捧花,细数着眼前蓝色的玫瑰海洋,她喜欢蓝色,所以他竭尽所能地把世界变成蓝色。
流氓用起心来还真是无人能比。
不过,自打韩中兴接了电话离开之后就没回来,这会儿已经超出时间好几分钟了。
她开始有几分急躁,捏着捧花的手心满满的一层细汗,结婚还真是一折腾人的活儿。
只觉肩膀一沉,一张妖媚的脸跌入眼球,能给新娘子如此惊艳之感的,除方远赫,这个世界找不出第二人。
浅浅斜睨了方远赫一眼,今个儿可是她的大喜日子,不跟眼前的妖男计较。
方远赫挑了挑自己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她,嘴唇翕动发出啧啧的声音,“想不到赵浅浅也有温柔淑女的时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呀!”
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忍!保持着微笑,“方远赫你要是真的很闲的话就去招呼一下客人啦,这时间好像到了吧,周逆庭那个臭流氓怎么还没有来。”
“估计是给你大surprise!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切!”她抛出大大的白眼,相信他的话,母猪都可以上树。
“不过。”方远赫霍然跌下眉,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