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冠花的鼻子也跟着塌了。
“小姐,我们这里不是慈善机构,你走错地方了。”
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浅浅耸耸肩,掏出包里的新电话,拨通了里面唯一的一个电话号码。
“喂!流氓,你在哪里?”
“哟,小娇妻,大功臣你是特意打电话来要奖赏吗?
“切!谁稀罕!你现在马上从你的办公室滚到底楼大厅,我等你!”
“你去公司了?我现在在家啊!”
“是韩中兴告诉我说你在公司的!好了好了,先挂了,这里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挂断电话,浅浅笑眯眯地扭头看前台的鸡冠花女人。
“请把现在在工作的最高负责人给我叫下来,说赵浅浅找她。”
鸡冠花女人不紧不慢地拿出一个本子,“赵小姐你还是先做登记吧,这里的所有人都需要预约。”
“是吗?”浅浅反问。
“是的,这是公司的规矩,我们底下做事的不能违抗。”
“好吧,那你脱下这身衣服吧,你被fire了!”
“你在开玩笑吧,赵小姐?还是说你在神经方面有什么问题?需要我为让你送你去医院吗?”
“田大哥,来了一个闹事的女人,需要你帮忙一下!”
浅浅黑白分明的眼看着鸡冠花女人对着门口的保全抛了抛媚眼,眼角画得根两只鱼钩一样,估计做前台也是为了勾搭有钱有势的男人。
保全听到这娇滴滴的声音,屁颠儿屁颠儿地就跑过来了。
“姗姗有什么事情需要田大哥帮忙的,尽管说,晚上田大哥请你唱歌~”
淫男乱女!浅浅咬着牙,回头瞪身后被唤作田大哥的男人。
男人前一刻还满脸谄笑,在看到浅浅的下一秒就呆若木鸡,哆嗦地后退了一步。
“大小姐……你……你怎么来了?”显然,这田大哥不是新来的,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赵家大小姐。
她挑眉,双手环胸,“怎么了?公司有规定我这种闲杂人等不能进来吗?让我进来你们这些底下的人很为难是不是?”
说也奇怪,她对前台的鸡冠花女人有本能的排斥。
“不是不是,刚刚我去卫生间了,没有接待你,失误失误。”
浅浅摆手,伸直了手臂指着鸡冠花女人,“好了,你别在我面前点头哈腰的,反正我也不认识你,明天你们周总来了之后让他把这个女人fire了,说是领导下的命令!”
保全面色酱紫,吞吞吐吐地说,“陆姗也是周总……亲自……”
她并没有听保全在身后小声的辩驳,神采飞扬地走出了公司。
为什么处置了那个鸡冠花女人心情会大好了,她自己也弄不明白。
回到别墅,正直中午,头顶有金灿灿的阳光,逼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花园里的盆栽长势正旺,都要冒过栏杆了。
有时间得找个专业人士来修剪修剪,浅浅在心里想着,走进了大门。
今天有点儿奇怪,居然没有人守在门口。
可是,门并没有关,她迟疑了半秒,伸手推门。
咕哧——
偌大的楼下大厅是诡异的安静,一眼望去,没有一个会动的东西,沙发,桌子,旋转楼梯,都像往常一样安静地摆放着,越是安静,越是给人未知的恐惧和压抑,仿若某个看不见的地方盘踞着一只庞然怪物,睁着嗜血的眸子和锋利的爪子,伺机扑上来抓住她。
周逆庭不是说他在家里吗?别墅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以往玄关处和楼梯口都会有小弟守着,平时还觉得碍眼来着……
“周……逆……庭”
浅浅抱着胸,渐变着声音喊出声,声音在宽敞的大厅里打着旋儿,带着回音,让人想起余音绕梁。
哗——
右边传来一声怪响,她快速而警惕地转过身,看到是桌上的一张报纸被风吹到了地上,再把视线放过去,落地玻璃门有一扇敞开着,随着阳光灌进来的还有冷风,把乳白色的绢花窗帘吹得扬起。
窗帘飘起又落下,总让她觉得里面藏着东西。
即使好奇,浅浅也不敢走过去探个究竟,脊梁骨都冒着寒气,手心都捏出湿汗来了,她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周逆庭的手机竟然关机了,她的心持续往坑里掉,不会是真出事儿了吧,所有的人都被坏人带走了,还是所有的人都被杀了藏在别墅的某个地方。
有时候善于联想并不是件好事,电视剧和小说情节多少对人的第一思维有影响。
“周逆庭。”
她又试着喊了一声,回应她的仍旧是回音。
浅浅扶着栏杆快步往楼上走,她是不敢去书房的,爸爸死在那个房间里,这种气氛她才不敢进去,她得先去自己的房间,不管是躲也好,逃也罢,先回自己的房间找找安全感。
房门紧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