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这一觉睡得并不沉,明明不长的时间却做了一个无比冗长的梦。
梦里,就是自家的这栋别墅,只是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屋里坐着的,除了冷气逼人的周逆庭还有一个女人,那个穿浅紫色衣服的女人坐在周逆庭的腿上,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捏着一颗紫得发黑葡萄。
然后,她清楚地听见那个女人对周逆庭说,“亲爱的,张嘴,吃颗葡萄。”
周逆庭很温顺地张嘴吃葡萄,一脸幸福。
整个过程她都站在门口看着,俨然成了局外人,而那个穿浅紫色衣服的女人,至始至终背对着她,没有看见其容貌。
“赵浅浅,你给我滚,带着你爸留给你的东西,彻底地滚!”周逆庭冷冰冰地把她赶出了家门,连韩中兴都只是站在暗处没有出来阻止。
她是被冷醒的,睁开眼睛,自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条怪异的薄毯子落在脚边。
原来是自己踢被子,难怪是被冷醒的,可是地上的被子看起来怎么很眼生啊。
“小姐,你醒啦。”韩中兴精神抖擞地站在不远处,双手规矩地放着,随时候命。
浅浅用两个手指头嫌弃地捡起地上的薄毯子,“这个,是你给我盖的吧。”看到韩中兴略显犹豫地点头,她刷地把毯子扔在沙发上,“我先去洗澡,你准备好车子,我们今天早一点儿去医院。”
想想韩中兴昨天对她吐露的衷肠,保镖的日子非人哉!她想着无数天不洗脸洗澡着实犯恶心。
韩中兴捡起薄毯子,视如珍宝地抱在怀里。“这可是庭哥最中意的毯子……小姐好像有点儿嫌弃呢。”他反正是全然没有想到是自己的问题。
话说昨天晚上根本没有从韩中兴的嘴里问出想要的答案,浅浅坐在轿车后排,继续琢磨。
“韩中兴,停车!”
“小姐,这个地段没有停车位。”
“那你不会绕一下呀,趁现在还早,给那个流氓买份早餐!”
浅浅提着满意的早餐站在周逆庭的病房门口,那个地段没有停车位,步行一条街外加排队半个小时才买到的早餐,诚意果断的百分百,直接过渡为自己亲手做的早餐。
贴着身体,袋子里的早餐热乎乎的,就像胸膛里的那颗心一样。
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
这是什么情况?病房里,周逆庭没有躺在床上,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浅紫色的女人身影,背对着她,还在睡觉。
那张床不是她的吗?
浅紫色?梦境!
浅浅气急败坏地冲到床前,伸出爪子抓住了那个浅紫色的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里睡觉?”
其实,站在房门处远远地看就能辨出床上的女人八分,只是她不愿意相信而已,现在,看到方媛睡眼惺忪的眉眼,如五雷轰顶,把她最后一丝希翼击得粉碎。
“浅浅,你来啦。”方媛若无其事地把一条腿放下,欲要下床。
“贱女人!”浅浅咬着牙,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方媛的脸上,她就差点没有被气得上前掐脖子了。
方媛的嘴角出现了血珠子,不知所以地望着盛怒的浅浅,“浅浅,你这是……”
“我恨不得杀了你!”她再次扬起手臂,巴掌还想落下。
“赵浅浅,你在干什么!”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周逆庭扣住了浅浅的手腕,她每次见到方媛都会想要动手。
“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张床上睡觉?”她负气地抬眼望着周逆庭,冷声问道。
“昨天晚上太迟了,不安全,就让夫人在这里休息了,常叔也是刚刚才离开。”周逆庭也是淡声回答,看到方媛嘴角的血珠子,心里也有隐隐的怒气。
他一直都不喜欢在夫人面前无理取闹的她,夫人对她的好,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有她不识抬举。
“不安全?你是在给我讲笑话吗?你周逆庭一挥手就有成队的小弟,难道还不能保护一个方媛回家,我不也只是韩中兴一个人就打发回家了吗?你当我是白痴当我是大笨蛋吗?你要和这个女人过夜你就明说呀,我肯定会笑着拍手叫好的,没准儿还可以给你找几个狗仔来观赏,给你们拍一套写真集,你为什么要说是和常叔叔有事商量呢?周逆庭你真他妈的贱!”
她的眼眶已经有些微红,举步往外走。
“浅浅,昨天晚上确实是和常德一起商量你爸公司股权的问题……”
方媛想要上前解释并且阻止。
“让她走!只会无理取闹的大小姐!”
周逆庭,算你狠!
“周逆庭,你再也别想再见到我!”
浅浅将手里的早餐重重地砸在地上,袋子里的茶叶蛋滚了出来,被她一脚踹到了床底。
她摔门而出,比任何一次都要用力。
“小姐,您这是……”
韩中兴也被浅浅的怒气给打压住了,不敢上去阻拦,只是弱弱地问了一句,就跟了上去。
医院的大门口,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