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医院才呆了两天,就嚷嚷着要出院。
全身无一病痛,每天还要面对方媛那张微笑的脸,她是觉得万般恶心,终于忍不住发小姐脾气了。
浅浅把一碗热粥狠狠的砸向地上,看到溅起的水花,满意地望着方媛。“给我办出院手续,我必须马上出院!”
方媛蹲下身,小心地捡起地上的瓷碗碎片,住在另一个医院的周逆庭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怎么让浅浅到处乱跑。
“浅浅,你是脑袋受了伤,医生说了要住院观察一个周,否则留下后遗症日后很难医治。”
“我就算死都不关你的事!当年我妈妈肯定就是这样被你害死的,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浅浅走过去,一脚踹开了还未捡起的碎片,瓷片飞出好远,划破了方媛的手。
看到方媛手背上的血迹,她怔在原地。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究竟是怎样呢?是你先勾引我爸爸,然后勾引我的未婚夫,现在还在我的面前装观世音菩萨,姓方的,你已经得到了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不是吗?你到底要多少才满足?”
“我从来没想过要启明的钱……”方媛红了眼,和手上的血交相辉映。
可是浅浅却一点没有同情,她甚至再次走上去抓住了方媛的双臂,生生地把她拽了起来。
“我今天就让你现出原形!”
“赵浅浅!你在干什么?”一个声音从门口开始喝止,紧接着冲到了两个两人的面前。
方远赫把浅浅拉到一边,看到方媛手背上的伤口,正向外淌着血,脸瞬间阴了下去。
“赵浅浅!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方远赫没有再多看她一眼,拽着方媛的手腕气急败坏地走出了她的病房。
赵浅浅,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四年前,说这句话的周逆庭也是为那个姓方的女人,究竟那个女人有多好,让所有的人都护着她。
连青青都和她绝交了,这个世界上似乎再也没有人会义无反顾地支持她了。
“浅浅,你的伤怎么样了?吓死叔叔了。”赵启良提着水果篮子,怀里抱着一束花,慈祥带笑地站在病房门口。
“叔叔!”浅浅高兴地叫起来,也不顾还猩红的眼眶,跑上去勾住了赵启良的脖子。
她几乎是要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对她疼爱的叔叔。
一颗小脑袋在赵启良的胸前来回地蹭,没有穿西装的男人真是亲切!
“哎哟,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回国都不像我这个老头子打招呼,闺女是把我给忘光光咯!”赵启良一边说一边放下东西,笑吟吟地揶揄一脸撒娇的浅浅。
“才没有忘,都怪周逆庭那个臭流氓,老是把我锁在家里,都不让人家出去玩儿。”
“逆庭那是怕你出去受委屈,现在外面的坏人可多了。”
“叔叔,你还在帮那个流氓说话啊,他可是比外面的坏人还要恶劣的!”
赵启良的到来无疑给她缓解了心里的郁闷,毕竟赵启良和爸爸有几分相似,即使几年不见,眉眼间总能找到那一抹熟悉和眷念,那是爸爸的味道。
“浅浅,你爸爸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浅浅肩膀一抖,“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却不知道是谁干的。”
“这几年我一直在寻找蛛丝马迹,你爸爸在你的生日宴会上是先中毒,然后才是枪伤,有人在他的食物里下了毒,而且是亲近的人。”
“中毒?”她低下头,费力地回想四年前的生日宴会。
一直站在爸爸身边,给爸爸端茶递水的人,是……方媛!
她惊讶于自己的推测,看到赵启良紧皱的眉,不假思索地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四年前就怀疑过方媛,可是怀疑归怀疑,爸爸是中枪身亡的,怀疑就不攻自破了,这才顿悟,原来,那个时候常叔叔不要她去看爸爸,是因为爸爸的死另有隐情。
可是周逆庭和常叔叔为什么不在当时就把那个女人抓起来呢?而且还让她继续呆了四年。
“我要去找那个女人!”
浅浅跳起来,二话不说就想往外派跑,被赵启良拦住。
“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浅浅你不要冲动。”
“我这不是冲动,四年前我就猜到了,却让她逍遥快活了四年,一想到爸爸为她做的事情我就心寒,那个女人太残忍了!”
“浅浅……”赵启良还在试图阻止。
“叔叔你先回去吧,这些事情本来就该我亲自处理!”
她没有等赵启良发话已经冲出了病房。
医院外科走廊上,方媛和方远赫站在一起,似乎在交流着什么,两个人脸色都略显沉重。
浅浅奋不顾身地往前跑,途中还推倒了一个杵拐杖的病人,她连谢谢都没有说头也不回地跑走了,惹得那个病人的破口大骂。
直到她站愤恨地站在方媛面前,还是气喘吁吁。
“身体还没恢复,还这样跑。”方媛关切地拿出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