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他居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名字,浅浅摇摇头,走进了机场大厅。
这一等就是十个小时,浅浅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心都凉了。
“这韩中兴,果然是靠不住,估计是又给那个流氓通风报信了。”
正在咬牙愤恨,韩中兴满头大汗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把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颤巍巍地递到她面前。
浅浅欣喜地接过塑料袋,迫不及待地打开看,果然是她想要的东西,一应俱全。
“韩中兴,谢谢你。”她抬起头,目光闪亮地望着韩中兴,在韩中兴傻乎乎摇头笑的空当,踮起脚,在那汗涔涔的脸颊上点水一吻。
额,这是自家小姐第二次亲他,韩中兴瞬间石化了,全然把跑了两个小时路的劳累和庭哥知道事情后的惨烈后果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红着脸,感激地望着自家小姐。
中彩票大奖也没这阵势。
浅浅把塑料袋里的证件拿出来,随手把塑料袋扔进了身后的垃圾箱,顺带不满地剜了韩中兴一眼。
“你这欣赏水平也太差了,弄个这么难看的塑料袋来装我的东西。”
韩中兴只是红着脸把头低下,任由自家小姐数落,只觉得是天籁之音,无人可比。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只要今天晚上别让那个流氓发现,我就彻底自由了。”浅浅几乎是要高举胜利的火炬,笑得一脸灿烂。
“小姐,你一个人出国,我怕……”
一看韩中兴焦虑的眼神就知道想阻止了,浅浅赶紧打强心剂,“你放心,我一个人是不会出问题的,那边有个表姐还有同学呢,绝对安全,你放一百个心,只要在那个流氓面前咬紧牙关就行,其他的事情就别担心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不然那流氓要发现了。”
终于把韩中兴给打发走了,浅浅满意地拿着护照,买了第二天早上去巴黎的机票。
巴黎,我来啦!我自由啦!
浅浅安稳地坐在飞往巴黎的飞机上,心里乐开了花。
周逆庭那个流氓没有找到机场来,证明他还没有发现她的失踪,或者说发现了却没有在韩中兴那里问出头绪,看来她是真的要飞向自由了,她一定要风光地回来,把那个流氓压得死死的!
任何通讯工具都没有带,这次要彻底地和那个流氓说拜拜。
可是,旁边怎么一直空着个座位,飞机还有五分钟就起飞了呢,没见过这么不准时的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鸭舌帽墨镜男在浅浅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一副怕被人看见的样子。
这年头,人人都可以装大牌!浅浅瘪嘴,随意拿起手边的报纸,一目十行地看。
“赵浅浅小姐,这么快就把恩人给忘了啊?”
男人摘下眼镜和鸭舌帽,对着她勾起标准的桃花眼,笑得谄媚。
“方……远……赫!”
浅浅差点吓得眼珠子都掉了出来,长大嘴巴望着眼前的方远赫,这个所谓的恩人。
“怎么?又不认识我啦?还是我长得总是这样让人受到惊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接到任务,需要去巴黎,所以临时买的票。”
额,这样也行?这算是缘分吗?幸好不是那个流氓,应该庆幸才是。
飞机在高空云层间穿梭,晶莹雪白的棉花云堵在窗口,仿若伸出手去就可以摸到,软绵绵的,可以当棉被。
这就是她要的自由,浅浅敛眸,不知不觉靠在方远赫的肩上,沉沉地睡去。
时光流转,雪泥鸿爪。
又是一年生日,窗外,阳光明媚恰是好,一圈儿的粉色小玫瑰在篱笆上绕开,空气中也有了醉人的芬芳。
“赵浅浅,起床啦,起床啦!快来不及了!”
躺在大床上的赵浅浅仍旧紧闭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翻了个身,掀起腰际处的浅蓝色绒被,盖住了脑袋。
五分钟之后。
“赵浅浅,今天是颁奖典礼,限你三分钟之内清醒!”
方远赫拿着一条丝巾站在浅浅的床边,看着在被子里裹得密不透风的人,无奈地咬牙。然,下一秒,丝巾被扔到空中,修长白皙的手抓住了被子的一角,向右一掀。
浅浅呈婴儿状躺在床上,身上穿的是水蓝色的连体形圆点睡衣,这身睡衣他已经看了三年了,估计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她才舍不得换掉。
丝巾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瓜子脸盘上,浅浅这才不满地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
瞥了眼床头的闹钟,才八点,她顿时就火大了,丝巾被扔到一边儿。
“方远赫,现在才八点,八点,颁奖典礼是十二点,你想折腾死我啊?”
随着年龄的增加,身高体重什么的不怎么长,起床气倒是日趋见长,简直就是飙升,方远赫这个经纪人是深有体会。
“十二点的颁奖典礼,要画两个小时的妆,上台之前还有采访,你自己算算。”
“不算了,你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