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折长安承露盘、魏氏要衰落了
却说后主回到成都,忽近臣奏曰:“边庭飞报,东吴全琮引兵数万,屯于巴丘界口,未知何意。”
后主大惊曰:“丞相新亡,东吴负盟侵界,如之奈何?”
蒋琬奏曰:“臣敢保王平、张嶷引兵数万,屯于永安,以防不虞。陛下再命一人去东吴报丧,以揣其心。”
后主曰:“须得一舌辩之士为使。”
言未毕,一人应声而出曰:“微臣愿往。”
未知是谁,下回便见。
0034。魏折长安承露盘、魏氏要衰落了
魏折长安承露盘
却说欲去东吴为使者,乃南阳安众人也,姓宗,名预,字德艳,官任参军、右中郎将。后主大喜,预奏曰:“臣虽不才,愿往东吴为使。”蒋琬亦奏曰:“须得此人方可。”后主准奏,即命宗预往东吴为使去了。
却说宗预星夜径到金陵,入见吴主孙权。礼毕,只见左右人皆着素衣。权作色而言曰:“吴、蜀以为一家,卿主何故西增白帝之守也?”预曰:“臣以为东益巴丘之戍,西增白帝之守,皆事势宜然,俱不足以相问也。”权大喜而笑曰:“蜀人此等,真俊杰耳,不亚于邓芝。”乃唤宗预曰:“朕闻丞相新亡,日每流涕,宗族官僚尽皆挂孝。朕恐魏人乘丧取蜀,故增巴丘守兵万人,以为救援,别无他意也。”预顿首拜谢。权曰:“朕既许以同盟,安有背义之理?”预曰:“天子因丞相新亡,特命臣赴陛下前报丧也。”权取金鈚箭一枝,折之为誓曰:“朕,吴国之君,若负前盟,绝灭子孙!”又命使赍香帛奠仪,入川致祭。
宗预拜别吴主,径还成都,入见后主,礼毕奏曰:“吴主因丞相新亡,亦自流涕,令诸葛瑾合家挂孝。恐魏人乘虚而入,故设巴丘之守。两国通好,已后并无违誓。”后主大喜,重赏宗预,厚待吴使去讫。遂根据孔明遗言,加蒋琬为丞相、大将军、录尚书事;加费袆为尚书令,同理丞相事;加吴懿为车骑将军,假节、督汉中;姜维为辅汉将军、平襄侯,总督诸处人马,同吴懿出屯汉中,以防魏兵。其余将校,各有封赏。魏延因囚禁费袆有过但打败夏侯霸的魏军有功,功过相抵,不加封赏,一切照旧。
杨仪见不委用,口出怨言曰:“昔日丞相新亡之时,我若将全师投魏,不致如此受寂寞也!”近臣闻知,奏与后主。后主急召蒋琬等商议。
费袆出班奏曰:“向者,杨仪于丞相前累谮魏延,就在丞相死后还想诬陷魏延将军造反,人皆知之。”后主大怒,即将杨仪下狱勘问,招成,欲斩之。
蒋琬奏曰:“仪虽有罪,但日前随丞相曾立功劳,未可斩之,当废为庶民。”后主从之,遂贬杨仪赴汉中嘉郡为民。仪羞惭至甚,自刎而死。
自此两川太平。姜维屯积粮草以为二十年之计,乃蜀汉建兴十三年(235年)。
却说魏主曹叡,时青龙三年,蜀、吴二国皆不兴兵,封夏侯霸为太尉,总督军马,安镇诸边。夏侯霸拜谢回洛阳去讫。
魏主在许昌,大兴土木,建盖宫殿,三年已完;
又来洛阳盖造朝阳殿、太极殿,又筑总章观,俱高十丈;
又立崇华殿、青霄阁、凤凰楼、九龙池,命博士马钧监造,不拘财力,但要极其华丽,皆以金玉妆饰,雕梁画栋,碧瓦金砖,重重锦绣,件件鲜明,光辉耀日。选天下巧匠三万余人,民夫三十余万,不分昼夜而造。
遇有不便者,公卿大夫负土搬砖起造。人民号泣,怨声不绝。
司徒董寻上表谏曰:
伏自建安以来,野战死亡;或门殚户尽;虽有存者,遗孤老弱。若今宫室狭小,当广大之,犹宜随时,不妨农务。况作无益之物耳。其朝阳殿、太极殿、总章观、崇华殿、青霄阁、凤凰楼、九龙池,此皆圣明之所不兴也,其功三倍于殿宇。陛下既尊群臣,显以冠冕,被以文绣,载以华舆,所以异于小人。今陛下使以穿方举土,面目垢黑,衣冠了鸟,沾体涂足,毁国之光,以崇无益,甚非谓也。孔子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无忠无礼,国何以立?臣知言出必死;而自比于牛之一毛,生既无益,死亦何损?秉笔流涕,心与世辞。臣有八子,臣死之后,累陛下矣!将奏沐浴,以待命终。
魏主览毕,大怒曰:“司徒董寻不怕死也!”左右奏曰:“于法当斩之。”曹叡曰:“朕见此人素有忠义,今且废为庶人。再有妄言者,枭首示众!”
遂将董寻贬为民,乃召马钧问曰:“朕所建高台峻阁,欲与神仙往来,以求长生不老之方。”
钧奏曰:“陛下曾闻汉武帝所建柏梁台乎?”叡曰:“朕未知其详,卿试言之。”
钧曰:“汉朝二十四代,惟武帝享国最久,眉寿极高,服天上日精月华之气也。于长安宫中建一台,名曰‘柏梁台’;上立一铜人,手捧一盘,名曰‘承露盘’,接三更时分北斗所降沆音亢瀣音解之水,其名曰‘天浆’,又曰‘甘露’。用美玉为屑,调和服之,自然反老还童,而无百病矣。”
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