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收拾东西,其实并没有怎么收拾,至于去腾冲,那就更是简单,秦汉武只是在飞机上打了一个吨,一眨眼便到了腾冲,不过这次的秦汉武有了上次坐飞机的经验,终于没有再干出是托运快还是飞机快的事情出来。
下飞机,再上车之后,等到车子渐渐远离市区,柳芳华闭着眼睛一直不说话,秦汉武刚开始也想沉默一下,保持神秘感,不过终归是少年人天性,秦汉武还是很快从离家的忧愁中缓了过来,开始兴致勃勃的冲皇甫攻玉问起了关于赌石的事情。
“小武啊,其实赌石就是指翡翠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赌石,须切割后方能知道质量的翡翠称赌石。老厂产的翡翠都有皮,但产在河床中的水石翡翠也为老厂玉,皮很薄或无皮。新厂产翡翠大多无皮,但产在坡积层内的有皮。皮的厚与薄主要取决于风化程度的高低,风化程度高皮就厚。一块翡翠原料表皮有色,表面很好,在切第一刀时见了绿,但可能切第二刀时绿就没有了,这也是常有的事。离开翡翠矿山的地方,赌涨的只占万分之一,在翡翠矿山赌涨的机会率要高得多。赌涨一玉,一夜暴富,但绝大多数以失败告终。”
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的柳芳华这时候突然在旁边加了一句:“赌石的外皮裹着或薄或厚的原始石皮,不同的赌石颜色各异,红、黄、白、黑皆有,还有混合色。玉石交易中最赚钱的,最诱惑人的,但也是风险最大的非赌石莫属。珠宝界有一句行话:赌石如赌命。赌赢了,十倍百倍地赚,一夜之间成富翁;赌垮了,一切都输尽赔光。与赌石交易相比,股票、地产等冒险交易均属温情而相形见绌。过去,翡翠原石的买卖是珠宝界最神秘的一种交易,她的神秘就在这赌石的“赌”字上,因而买主又有赌玉、赌石的说法。一般仅从外表,并不能一眼看出其“庐山”真面目。即使到了科学昌明的今天,也没有一种仪器能通过这层外壳很快判出其内是“宝玉”还是“败絮”。因而买卖风险很大,也很“刺激”,故称“赌”。赌赢了利润很大,所以这种买卖从古到今历久不衰。”
“小武,少年人天性喜欢赌上一把,但是你到了赌石的地方,你要切切记住这两句话‘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万万不要做那不自量力的事情,要知道这赌石,不管是什么人,都没有说只能赌涨却不能赌跌的。”皇甫攻玉语重心长道。
车子没开多久就到了赌石的地方,赌石大赛是明天开始,所以公司里并没有什么事情,和腾冲分部的销售总监交代了一下之后,皇甫攻玉便带着秦汉武四处闲逛了起来。
因为赌石大赛还没有开始,所以展厅面积虽然大,但是人比较少,不过参加这次赌石大赛的翡翠原石的参展商原本也就没有多少。
只有三五家的样子,集中在展厅的一角,占地约几十个平方,他们参加这次展销会的成本就低了许多,根本没有搭建什么展台展位,只是用绳子在十多平方米大的地方围上一圈。然后摆上一张桌子,就算是个展位了,绳子里面的地面上,摆卖了大大小小的石头,有不少人在里面,有的拿着放大镜,有的人手持强力电筒,正仔细观察着。
这些石头大的有一两个平方米重达数百斤的小的只有拳头般大按照其个头分类排成几排,在靠近老板所坐的桌子前面,基本上都搭了一个很简单的木头架子,上面放的也是石头,数量不是很多,一个架子上也就是七八块这样子,想必是表现比较好的毛料吧。在每个出售毛料的展位旁边,还摆了大大小小好几个切割打磨机。
秦汉武什么也不懂,干脆凑了过去,看别人是如何辨别这些毛料的。
秦汉武凑到一个蹲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身边,看了还没有三分钟的时间,坐在这个毛料展位唯一一个方桌前的老板。出言向二人喊道:“这位,是新入行的吧?来,你们来看看这几块石头的表现怎么样?”
秦汉武看了几分钟,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听到老板的招呼之后。就走了过去,看到方桌边还有几张椅子,走了这么久,也有些累,就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老板,这些石头都是你的?对了,你怎么看出是刚入行的新人?”
这位翡翠原石商人看上去比秦汉武也大不上几岁,闻言笑呵呵的说道:“就你问的这话,就是行外话,这不叫石头,这叫做毛料,还有就是,玩这行的,讲究个先来后到,别人正在看的毛料,其他人是不允许插一手的,只有别人看完了或者不要,另外的人才可以去查看。你一来就挤到别人身边去了,你说我能看不出来吗。”
“呵呵,我可不是才入行的新人。”秦汉武被这老板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出言解释道:“我们是压根就没入行,听说这里有翡翠原石,特意过来见识一下的,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多包涵。”
这年轻老板闻言也笑了起来。说道:“没事儿,我叫刘允浩,咱们这圈子里,哪个不是从那会儿走过来的,你们能转悠到我这摊子上来,也算是有缘分,咱们交个朋友吧。”
看到这刘允浩如此豪爽,秦汉武也报了自己的名字,刘允浩摆弄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