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王一鸣么,怎么在这叠罗汉玩呢?”停车场走来了一个手里甩着车钥匙的年轻人,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走过来看了看,临到这边的时候看到了一边地上躺着的王一鸣诸人,年轻人便调侃道。
王一鸣看了看走过来的这个年轻人,看出来对方是自家的老大——经管系的钱程。以前的时候两个人也曾经闹过矛盾,也是从那个时候王一鸣开始知道这个钱程的老子似乎是上海市政府里某个小头头,王一鸣家里也算是有钱的,但是在这个官本位的国家里,钱和权有时候完全是不能作比较的,你有钱不一定能做到什么事情,但是你有权就又不一样。那几次小摩擦之后,王一鸣算是了解了钱和权的差别所在,从此对钱程也算是言听计从。
这是一个拼爹的时代,自家老子不如别人老子,就只能低人一头。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钱程刚在饭店吃完饭出来,过来取车,就看到了这一幕。他是上海本地人,父亲恰好又在这块儿当了个还算有些实权的官,所以他扯着老头子那张虎皮出来混吃混喝的时候,别人也算给他些面子。酒足饭饱正想找点儿事做,便听到了停车场这边儿的动静,就赶忙赶了过来看看,看看是不是熟人,要是熟人的话就当是给自己找点饭后消食的活动。
王一鸣见到老大那是心头一热,正准备过去抱着老大的腿哭诉一番,然后再让老大找人来把这小子给削一顿。可钱程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的皇甫式微,等到他看到那个漂亮的女人之后后,心里咯嘣一下,心想完了,自己这小弟这下子算是踢到铁板上。
“微微,你怎么在这啊,怎么今年报的也是复旦大学么?学的哪个专业啊?”钱程赶紧走到了皇甫式微的身边,一脸尴尬的笑容看着皇甫式微寒暄道。
“你认识他?”皇甫式微没有理会钱程脸上的笑容,依旧一脸冰冷,似乎连看都不想多看钱程一眼。
“额,是我的同学。微微,你来复旦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你要是告诉我,我就去陪着你报道了。”钱程一脸的尴尬,但还是小意的伺候着皇甫式微。
“你是大忙人,我哪敢麻烦你啊,今儿要不是有人陪着我,我早就被你这小弟给欺负死了。”皇甫式微瞥了一眼钱程,叹了口气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道。
王一鸣看着钱程的模样,心里一惊,原本以为等着自家老大来了之后能为自己出个头儿,把这个场子找回来。却没想到,钱程在见到那个女人之后居然是这副模样,不仅狠话不敢说一句,而且还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哈哈,微微你别往心里去哈,这就是一场误会。大家也是不打不相识,要不这样吧,大家都起来,去吃顿饭,这顿呢就算是我的,大家都开开心心地进去吃饭,算是给你赔罪。微微,你看怎么样?”钱程知道这妞儿不是一般的有来头,趁着她没吃亏,这会儿能将事情大事给化小了,不惹火上身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去拉偏架。
“误会?什么误会?让他道歉,难道姑奶奶还稀罕你一顿饭不成?”皇甫式微撇了眼钱程,指着王一鸣说道。
“照她说的去做。”钱程转过脸一脸严肃地的看着王一鸣说道。
王一鸣虽然趴在地上,但是四周的情况还是听了个真切。钱程在看到那个女人之后一脸的巴结,一股脑儿的把责任往自己这边揽,原本就有些不乐意了,正准备站起身来和他说话时,被钱程一脚踹到屁股上,摔了个狗啃泥。
砰!
王一鸣屈辱地跪在地上,眼眶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呜咽着对皇甫式微说道:“对不起。”
秦汉武冷冷地看着跪倒在他面前的男人,没有丝毫同情。这里其实和山里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就像是老头子一生受的无数的白眼一样,也像是山里的那些野兽一样,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你可以怜悯弱者,但不要怜悯敌人。就像现在的皇甫式微他们一样,如果他们只是一群普通的学生,那么今天受到屈辱的就是他们这边的这些人。
秦汉武看了一眼跪倒在地上一脸屈辱的王一鸣,摸了摸鼻子,颇有些感叹地自顾自说道:“既然你不想做好人,那就应该学好做坏人的能力。可惜,这两样你都没有。”
王一鸣面如死灰,脑袋嗡声一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甚至秦汉武说的话都没有听进去。
皇甫式微看王一鸣真的跪在了地上也没有再为难他,径直往一边儿走去,钱程没搭理在地上的王一鸣,看了看秦汉武,然后对一边儿的皇甫式微轻声道:“这位是?”
秦汉武此时身上上崭新的一套,都是皇甫式微给他买的衣服,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裳马靠鞍,秦汉武这一打扮,看上去的确是比以前要顺眼了许多,而且看得出来地上的这些人都是秦汉武给放趴下的,钱程免不了有点儿好奇。
“我的一个朋友,说了你也不认识。”皇甫式微冷冷的抛下了一句,便挽着柳芳菲的胳膊往刚才吃饭的地方走去。钱程不知道是犯了哪门子的神经,一直紧紧的黏着皇甫式微不放,跟着他们走到了饭店,然后坐好之后,一幅东道主的模样拿起菜单刷刷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