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初次交锋,对于谁来说都并没有占据上风。虽然从形式上来说,周逸屈尊在姚县里,甚至可以说完全落进吴家子弟的关注下。但是从整天来说,他们并不处在劣势当中。身为姚县县委书记的吴求恩也明白这里,第一次县级干部的聚餐虽然是打着接风洗尘的幌子,但是在第一次见面的过程当中,老谋深算的他完全可以通过因为之前布下的种种关系查看这位新上任的县长到底是一个什么角。
尚轻的年纪坐上县长这个位置,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其中一定是涉及到官道当中的利益和亲属关系。尤其是姚县在海宁市,乃至是西川的地位,这个新上任的新县长必定不简单。虽然如此,不过就目前来看,吴求恩并不担心。
可以说,像之前那样完全没有将这个有些底子的周逸放在眼里。毕竟整个姚县还是完全在他的控制当中,只要没弄出什么特殊需要注意的事情,他又无数个办法完全架空这两个新来的正副县长。对于这些,吴求恩可以算得上是轻车熟路。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事情,想要保持姚县的现状,他也是摸爬滚打了很多年了。虽说不一定能够让上峰满意,但是可以说,他这里相对来说是最难撬开的。
一个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硬要是为了这一个县费劲心思,对于那些忙于彼此之间的争斗的领导们来说,显然有些过了。毕竟就算是占据得了,甚至是让姚县领导层换位,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一个县是无法影响到西川的政治格局和派系改变,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姚县无论换了多少批的人,他们吴家依旧还是这里的土地主。
不过这一次,这一次他多多少少还是较于之前的刘恒要上心不少。毕竟黄贵安倒台了,可以说作为他们这些基层的亲黄派是首当其冲要表态的。而他吴求恩却在这时候陷入了犹豫,作为一个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老姜,这种行为是致命的。但也作为在官场混迹多年的**湖,这时候的决定才更加犹豫。
韩林生毕竟是外来的官,无论他在西川做的多大,他终究不是原住民,也就是说,终有那么一天他还是会为了更上一层楼离开西川,离开他辛辛苦苦在西川建立起来的集团。而他吴求恩确实这里土生土长的西川人,甚至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离开姚县了。所以作为一个支持了黄贵安许多年的老下属来说,在这种时候更需要表现的坚定不移。也只有这样,指不定在什么时候,黄系的那个同僚坐上了正位之后就会肃清之前立场不坚定之人。
犹豫是因为谁也不知道将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在西川大流当中是否有黄系的忠实成员,更不知道的是,他吴求恩改口虔诚另一个神明是否还有用。因为犹豫,也就错失了良机,在别人看来也就是死硬派了。
这就是为什么在孤立周逸之后,刘亨会在第二天出现在周逸的房间前。缓兵之策,同时也是想要表示一下自己的骨气。不过从宴会上的表现来看,吴求恩感觉到是棘手,不过多了几十年的官场生涯毕竟是多了,和周逸这种雏鸟来说就是优势。这一点是毋庸置疑,也是无法置疑。所以在从宴会回来之后,吴求恩便在思索和布局,期望能够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按照他所预想的步骤进行下去。
只是让这么苦苦谋划姚县未来的吴求恩,他手下的那些人却并不是和他一条心。说句实话,如果不是站在一些比较亲密的立场上的话,没有人会去过多在意别人的境地,大都只是会顾及到自己。你可以说这种是自私,甚至是小人的行为,但是在官场中这些人多的数不胜数,也因为这些人的缘故,很多事情办起来容易许多,同时也困难许多。
所以,想好方面发展的吴求恩首先遇到阻碍不是来至于外人之手,而是自己人。
翌日,也就在周逸将要正式接手姚县工作的当天。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跪坐在县**大门哭天喊地的,这种情况如果放在市里面并不多见,所以不消一刻就会弄得沸沸扬扬。但是对于只有什么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都要堵住村**的农民群众来说,他们自己也是见多了。所以只是当作,因为不满**政策,抑或者是什么规划问题不满意而出现的不平行为。这种事多半会因为没人理会而不了了之,所以周围走过的群众也只是稍微看了一眼之后,便有走开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当一辆覆盖着白色被单的老旧木推车被一头老牛拉来之后,这本来看是一场闹剧的哭闹竟然在随后越演越烈。
放在平时无论多大的事情,对于坐在县**的那些领导那说都不是什么大事,唯一算得上大事的就是他们自己的乌纱帽,但是现在所有人的面色都盈溢着一丝紧张。
所有人都被聚集到了**大楼的会议室里,但是面对这本来应该是用在热闹讨论事情的喧哗之地,所有人都面色沉默,一句话都不说。似乎门口发生的事情和他们没有一丝关系,但是脸上那不断变化的表情却又和他们有蛛丝马迹。
时间在沉默当中一点点的流逝,作为是继吴求恩之后在县**里算得上是二把手的刘亨,明白如果外面的那群人闹得越凶,那么对他们来说也就越不利。尤其眼前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