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从梦中醒来,原来是在做梦!
幸亏是梦。
要知道他现在不仅仅是要为了自己活下去。
他坐了起来。
他惊喜地发觉,自己好多了。筋骨也不如原本那么疼痛了,全身也比较轻松了。
嗯,二哥的生什么筋什么血丸果然药力非凡。
他站起来,从怀里掏出金枪,用衣袖擦了擦,在微弱的光线下,依然可见金色的光芒。
陈二皮和加三脸如果看到这个情景,非得把肠子悔得五颜六色不可!
其实,也不怪陈二皮和加三脸,那时的风逍遥身体软如稀泥,很似一个垂死的人,陈二皮和加三脸绝对想不到风逍遥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威胁,所以也就没有搜身。
风逍遥伸直右臂,把金枪举到齐眉高,瞄了瞄准,嘴角一抹微笑一闪即逝,他特有的霸气又布了满脸!
没办法,为了自己,可以颓废;为了兄弟,必须霸气!
他看了看翔薇,她还在熟睡中。
突然,一只硕大的老鼠跑进了他的视野,它在杂物堆中跑跑停停,好像在寻找食物似的。
风逍遥害怕老鼠侵扰了翔薇,就从怀里取出了小巧的消音器,安装在枪管上,然后对着斜对面墙上的一颗钉子就是一枪,那钉子在子弹一撞的力道下,从墙上激射而出,堪堪射向了老鼠的尾巴!
风逍遥本拟让钉子插在老鼠的尾巴上,把老鼠钉在木地板上,但是没想到的是,钉子“唰”的一声轻响,竟没入了木地板!老鼠的尾巴被戳了个窟窿,在“吱吱”的叫声中,跑进了横七竖八的杂物堆中。
从钉子穿过的孔洞中,竟然透出了一丝光亮!
风逍遥觉得奇怪,就走了过去,搬开几块木头和旧箱子,用脚踩了踩那块地板,立刻就明白了原因:这地板的下面是中空的。
难道有地道?
风逍遥观察了一下,发现周围果然有一道正方形的缝隙,他用指甲沿着缝隙轻轻一撬,一块方形木板被撬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洞口。
一个人趴在洞里,手里还举着一支火把……
风逍遥立刻把金枪的枪口对准了他!
但是那人一动不动!
风逍遥小心地从他的手里接过了火把,在火光中仔细地看了看,此人瘫软在地,了无声息,看来已经气绝!
他的头顶正钉着那只铁钉!
风逍遥摇摇头,很是表示歉意,自己只想射只老鼠,没想到,却让一个大活人失掉了性命!
“对不起哈。”风逍遥把那人的尸体拖出地道口,然后好奇地进了地道。
地道好像是刚挖的,痕迹是崭新的。
这地道通到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
地道很是狭窄,只能容一个瘦人通行,好一点儿的是风逍遥虽然高,身材还是蛮不错的,弯弯腰,倒是可以行进。
风逍遥每每想到自己的身材,总会在脑海中浮现出“玉树临风”这个词。
没办法,年少英俊。
谦虚也是年少英俊。
风逍遥沿着地洞向前摸索着前行,走了大约有一百多米,突然听到了前方转弯处传来了脚步声,同时一个火把的光亮映了一半过来。
这是谁?
风逍遥停下了脚步,身子靠在了地道壁的一侧,慢慢地把金枪平平举起。
“陈哥,是你吗?”一个女人的声音。显然她也看到了火把的光亮。
陈哥?难道是把风逍遥和那个女孩捉来的那个陈二皮?
风逍遥回想被钉子钉进脑袋的那个人,果然像是陈二皮。
他mother的,死得这么痛快,太便宜他了。
风逍遥心中恨恨的。
那个女人打着火把,转过弯来。
在两只火把的照耀下,洞里明显亮了很多。
“啊!你不是陈哥!”那个女人在十八九岁,也有点儿姿色,见到了风逍遥后,一声惊呼,丢掉了火把,转身就向外逃去!
风逍遥不能追赶,不要说他现在的筋骨还有点儿疼痛,就是腿脚利索,他也不能追,在这么暗的地道中,一个单身男子狂追一个单身女子,显得太色了一些。
二哥能做出来,我做不出来。风逍遥想。
风逍遥又向前走了不远,终于见到了亮光。
快行了几步,果然是出口。
弯弯的月亮晶亮如玉,就靠在洞口。
风逍遥丢掉火把,钻了出来。
夜中的清风一下子扑鼻而来!在地道中的憋闷之气一扫而光!
周围是一小片树林,月亮就挂在树梢。
风逍遥朦胧地记起三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酸曾经倍加推崇过的一句诗——月上柳梢头,人约什么后的,此时好像突然触动了自己的什么情愫,他想起了洁如……
洁如。
风逍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想,他和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