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2-02
银色的盔甲之下墨色的衣袍迎风不动,一瞬间长戟重归弑影之手,而面对每次袭来的锋芒,我唯有狼狈退避。手中的佩剑早已卷刃,我瘸着一条腿,在对手漫不经心的进攻中抵挡的狼狈不堪。
唰!
利刃自我面颊划过,险险斩落数道发丝,冷芒映射出弑影唇角掠过的一抹冰凉的弧度,下一刻,手中早已卷刃的长剑在长戟猛然的下挑之下,脱手而飞!
“呃……”我措不及防的跌倒在地,刚伸手触摸到地面,弑影手中的长戟便是探到了我的喉边,“被折断腿的王妃还真是不堪一击,哪怕你曾经是头独占鳌头的苍鹰,失去一条腿后,也只是只苍蝇。”弑影淡淡的勾起唇角,目光掠过一旁不为所动的穆妆,冷冷的宣判:“我的王妃,是时候该结束这出闹剧了……”
“还没完呢!”看准他分神的瞬间,我猛地身影下滑,左腿屈膝猛踹,靴子狠狠的吻上男子的下巴,在男子后仰的瞬间,我借着翻滚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噗……”咽下涌至喉头的腥甜,我狼狈却洒脱的扒着身后的墙壁站了起来,冲摔倒的男人露出痞痞的笑意:“晚安宝贝,你要记住一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哼,不过是侥幸罢了,有什么好得意?!”至始至终目中无人的弑影恼羞成怒,后腰一挺猛地跃起,五指呈爪状向我飞奔而来!
“这次你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哎呦我去,这堂堂天凌帝都,天子眼皮底下竟然有人胆敢袭击当朝王妃?”懒洋洋的声音带着熟悉的酥软,哼哼唧唧,“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王妃,这么些次了,一点威信都没有。”
阴阳怪调的声音同时响起,我匆匆回首,哀怨的望向那道不知何时趴在石雕上的月白身影,皮笑肉不笑:“东方棂你个混蛋,有时间说风凉话不如滚下来给老娘搭把手!”
面对我的怒吼石雕上的人儿只是换了只手臂托起右腮,眨了眨水嫩的眼睛,一本正经的唱着反腔:“想我帮忙就直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还有啊,找人帮忙拜托客气点,照你这么吼下去,喉咙破了也没人理会的,好看的小说:。”
再次狼狈的自陷入癫狂的弑影胯下滚过,没有爬起来的空档,我干脆一路滚到了石雕下方,“混蛋!你他妈属唐僧的啊?再罗嗦老娘就真该永远的闭嘴了!”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万恶的东方棂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要多慢有多慢,要多洁癖有多洁癖,要多做作有多做作的弹了弹衣袍上的浮灰。
“你他妈给老娘动作麻利点!”我悲情道:“老子要是因为你件破衣服残了废了,你他妈以后就告别衣服吧,呼呼……呼呼……给老娘裸奔去!”
秀气的脸蛋白了又黑黑了又白,半天从石雕上爬了下来,文绉绉的挡在锋利的五爪之前,“我说……”然而说字还没吐出来,直接被扇到一旁。“咦……嗤嗤,看着都痛。”我同情的匆匆瞟眼爬在地上抽搐的身影,不住感慨这货果然只耐看。
身体无法忍耐的酸疼,躲闪的速度渐渐缓慢下来,当利刃破风的唰响充斥在耳边时,我心中只有无尽的悲愤:“笨蛋,笨蛋,他妈的,是老娘来看你们最后一面,不是让你们看老娘最后一面啊啊啊!”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出现,我睁开双眼,发现那双近在咫尺的五爪被另一只大掌紧紧攥住,那闪着冷芒的指尖距我眼眸半指不到。
“混蛋,本王的女人也是你可以动的吗?”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几天未见,曾经意气风发的钟天黎胡子拉茬眼睛布满血丝,周身多了一抹无法言明的沧桑,他躲过我的目光,将手中的弑影狠狠摔向半堵墙高的石雕,呆滞片刻,像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却在下一刻奔向倒在石屑中的弑影,在他未回过神的时刻,将更加猛力的拳头迎向他。
“莫惜!”在我茫然之际,酸疼的身体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抬头是张紧张兮兮的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是对不起来晚了……哎呀,反正是对不起对不起,你怎么样?还可以吧?是不是很疼?来,我抱你。”
“不用了……”我抬头凝视着属于钟天玚的面孔,淡淡的摇了摇头,不远处的钟天黎背部似乎僵了一僵,不知道是不是头部撞击多次后产生的错觉。
“怎么?都是我钟天玚的王妃了,你还跟我害羞?”孩子气的故意提高音量,钟天玚朝钟天黎的方向扮了个鬼脸,笑嘻嘻的看着我,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关切:“再说了,又不是没抱过?要不……我背你?”
“唉,先扶我起来。”我低头避开那双令我不舍的眼眸,故作生气的哼哼道:“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是属蜗牛的啊?这么半天才出来,差点见不到本王的最后一面。”
“哎,莫惜,莫惜,你听我说嘛。”钟天玚伸手将我扭过去的头颅掰了过来,“我们本来根本没怎么留意外面,在听到你喊声那会才注意到挂在墙壁上的钥匙……”
“那也不至于这么慢吧?”我蹙蹙眉头,依旧不满。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