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23
“王爷,接旨吧。”墨念心定定地望着我,那声‘王爷’自她口中吐出竟是那般刺耳,好看的小说:。
“我拒旨。”我合上双眼平复着内心的愤怒,洒脱地冲她挥手,“你还是一个月后直接押我去刑场好了,不就碗大个疤吗?十八年后照样是条好汉。”
“王上早知王爷会这么说。”墨念心怜悯地看我一眼,“王上说如果王爷抗旨,一个月后上断头台的将不止王爷一人,还有……管教不严的梅妃。”
轰…
脑中一片空白,我踉跄后退,一把推开她欲搀扶的双手,冷笑道:“呵,我的母皇还真是狠毒啊。”
墨念心眉头蹙起:“你这样辱骂王上,最后遭罪的还不是你?你又何必?”
“呵,遭罪?最痛苦的刑法无非剥皮、抽筋、剔骨,最大的耻辱莫过于身为女子却嫁给男人。”我定定地盯着她的眸子,“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承受千刀万剐之痛,也绝不会嫁给男人作他妻妾。”
“可惜王爷你没的选。”墨念心叹道:“你不会让梅妃跟你一同送命。”
啪!
一把夺过圣旨,我背过身去,“圣旨我接了,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看开些。”她拍拍我的肩膀,转身步出门外。
随着落锁的声音响起,我再也忍不住狂嚎出声,肉拳一下下地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或深或浅的印记,一如我被伤的坑坑洼洼的心。
说什么放过,都他娘的狗屁!
谁不知天凤王朝自古以来女子为尊,三夫四爷才是正常,嫁给男人那是会被所有人所唾弃,戳脊梁骨的嘲笑。
母皇,你不就是想让我成为整个天凤王朝的笑柄吗?
好,我就如你所愿,只是这结果怕是你所不能接受的。
“如此防我、害我、辱我,不就是怕我夺你皇位吗?”扫眼溢血的右手,我咬牙道:“那,我就夺给你看。”
皇位看似高高在上,但那高处的落寞我又怎会不明?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成为帝王,只是想与心爱之人浪迹天涯,逍遥快活。
可你却一次次的逼我,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我凤莫惜又怎会咽下这口恶气?
扫眼窗外莹蓝的天空,我的手臂微颤却还是解开了衣袍,自内衫取出那只蓝色香囊。绣龙的香囊做工精巧,一看便知是出自闺阁中的大家闺秀之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我手腕抖动,解开了莹蓝的系带。片片依惜艳丽的紫色中夹杂着一张薄薄的宣纸,不是男子羞于表白的情书,而是一封密信。
寥寥几字却足以令我陷入万劫不覆。
何时谋反,可寻天山。
清秀的字迹映入眼中,我微微叹息:“东方醉,你果然料事如神,看来我是不得不去寻你了。”
薄薄的宣纸被我攥在手心,内劲微动便已化为粉碎,飞扬的纸沫如雪坠地。
徒自依墙而立,我舔舔干裂的唇瓣面色恢复淡然,眼神空洞地注视着窗外的天空,莹蓝的天际上一只淡紫色的纸鸢磕磕绊绊地升起,丑丑的图案不知出自谁的手笔。
许是无聊,我竟琢磨起了这纸鸢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