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久了,她便学那些贵夫人建了个小佛常,心里烦躁时,便到佛堂诵经,图个精神寄托,也好打发闲得发慌的日子。
嘴里念佛的人,并不就表示她心慈手软,沈氏亦是如此,不过此时萌紫玥已经给她戴了个高帽子,把她夸的像菩萨一样,她总不好当众表露本性。
萌紫玥抬起头来,眸色波澜不兴,淡然的目光滑过沈氏阴沉的脸,落在佛龛里供着的那尊白玉观音像上。旋即,她跪在地上的蒲垫上,双手合什,向观音佛像虔诚地拜了几拜,方才又站了起来。
“哼!这次就放过你,但凡有下次,看我不扒你一层皮儿!”
饶是沈氏对她再不满,也不敢在菩萨面前拿自己儿子的生命开玩笑,再说她的本意也不在此,只得不甘心的悻悻而去。
就这样,萌紫玥每日早晚皆要到小佛堂抄经书,中午就在院子里扫落叶,忙碌到戌时末才能回遮暮居。
她本人倒无所谓,佛法讲“万法唯心造”,用心去抄经,用心去体会,心也越来越宁静。扫地的同时,还可趁机打探候府的地形和守卫——哪儿守卫重;侍卫什么时辰换岗;厨房的人什么时辰出去采买……这些都一一暗记于心。
唯独一样不样不好,抄佛经要食素!萌紫玥欲哭无泪,甚是羡慕济公能“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
这一日,她依旧净手焚香抄写佛经,及至午时也没人叫她出去用膳。正奇怪着呢,元朝雪却在几个丫鬟的簇拥下,轻移莲步,摇曳生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