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来看更是美上几分。关键是对方身上那不卑不亢的气质,有着一股异样从容的味道,实在看不出兰令月曾经做过质子。要知道若是质子,那就要仰人鼻息看人眼色,气质自然是有些畏畏缩缩的了。
阙妙朱心中也禁不住有些气堵,她知道自己是小瞧了兰令月了。
若别的女子,被她赋予了这么一场刻骨铭心的羞辱,早就像扒了尾羽的鸡一样狼狈不堪,哪还能如此气定神闲?不错,最初她就是准备借着这一场羞辱,彻底毁掉兰令月的。让她失去了自信,失去了尊严——
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那可是大奸之人才能有的。
“令月见过阙三小姐——”
兰令月福了福,却也是礼仪周全。
“兰小姐客气了。”
阙妙朱温婉而悦耳的嗓音响起,却是透出了疏离的味道。
这份高高在上,那是阙氏特有的高傲和矜贵。
兰令月不由得再开口:“未知三小姐和两位夫人商量什么,可是愿意告知令月?”
阙妙朱轻轻笑了一下,方才说道:“只是一些私事罢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兰令月不配知道。阙妙朱心忖兰令月胡搅蛮缠,不过如此。
兰令月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当然,这是令月逾越了。不过,若三小姐是对摩尼小镇那块地有兴趣,想要盘下来,令月不得不说一声,抱歉!这实在让我很不好意思。我稍快一步,已经将那块地买下来了。”
阙妙朱先是一凛,随即她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她心中成算,兰令月如何知晓的?更不要提兰令月居然已经抢先了一步,将那块地给买下来。最关键的是,兰令月又如何知晓此事?
这种感觉当然是非常的不好受,仿佛自己准备享受自己才知道的秘密果实时候,内心的私隐却被人清晰看透,并且将东西抢了去!
兰令月如何知道的?阙妙朱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像她这种聪明人,最忌别人猜透了她的心。
实则兰令月知道阙妙朱前世对这块地有意,料想如今也是如此而已,只可惜阙妙朱已经是失了先机。
“兰小姐多虑了,我从来不曾想过,要买这块地。貌似那处十分贫瘠,难得兰小姐喜欢。”阙妙朱说话口气却不露半点自己心中所想,仿佛毫不在意的模样。
兰令月也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那就好了,虽然是块贫地,只是若不小心得罪了阙氏,令月回去说给母亲听,她也是会怪罪我的。阙三小姐没这个意思就好。”
两人隔着帘子望向了对方,目光接触之间,仿若有火星飞溅!
只是阙妙朱这心里,却全然没有她所表现那般淡然,她只觉得自己心口似被人插了一刀那般,还隐隐在滴血,好看的小说:。
兰令月,不过是一个小卒子而已,本来就该如自己脚下的石子,谁会跟一颗路上石子计较呢?她本来不配让自己留意,甚至不配让自己讨厌。
可是这颗小石子,如今却是硌得自己很不自在,让她很不舒服。
她让自己喜欢的男人留意,甚至夺走了自己想要的地,明明只是颗小石头却偏生让她生出怒火。
还有就是兰令月确实生得很美,并且美得很有味道。
旋即兰令月就向着阙妙朱告辞,阙妙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如看到柔弱的蝶儿,心中顿生几分想要将蝴蝶翅膀撕碎的冲动。
至于在场两位夫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了然。今天阙妙朱邀约她们前来,原本就是想要买下一块地的,如此看来却是被兰令月截胡了。莫看阙妙朱看着这份淡然,实则应该是极为不快的。
马车上,兰令月细细的一眯起眼睛。
今天只是给阙妙朱一个小小的教训,甚至连教训也说不上,只是对阙妙朱一丝提点罢了。提点她,自己有那么一丝丝扎手。
她会一点一点,慢慢的让阙妙朱知晓,自己也不是那等好惹之辈。
就在这个时候,兰令月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突如其来,让兰令月的心尖儿也是会微微一颤!
马车外的阳光还是明晃晃的,热闹的大街一如平常,似乎没有任何的特别。
只是就在这一瞬间,兰令月仿佛感觉到什么似的。
自己心口弥漫的那丝感觉,应该能被称之为危险——
她仿佛提线的木偶,一瞬间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甚至不是出于自己的意识,而是出于本能一般,身躯轻轻的向一旁侧了侧。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脸颊痛了痛,仿佛被小刀割过一般锐痛,兰令月白玉似的脸颊边也顿时多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一枚羽箭急速的飞来,那箭本来是冲着兰令月咽喉而来,如今却轻轻擦过兰令月脸颊飞过去。在兰令月惊愕的眼神之下,那枚箭射碎了兰令月的秀发,穿透了马车车壁,甚至马车车后还立即传来一声侍卫的惨叫之声。那箭射来之时离兰令月娇嫩的脸颊有两寸距离,而兰令月的脸颊居然被箭身凝聚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