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口粮,纵队命令坚守此处,若失守,打红色信号弹,撤至南关哨所,完毕。”
“知道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弹药?”强子撕开一包饼干说。
“长官,纵队在北方遇到更多不死人,最近弹药严重匮乏,所以请谅解,再见。”
说着步兵上车发动了车子,老头也关上车子的后门,车缓缓开动起来,越来越远,太阳出来了,最后只看到那一点反光,消失在道路尽头…
早上例行的侦查任务轮到了麦芽,麦芽吃过依旧是战地早餐的压缩饼干后感觉终于有了一丝力气,往背包里塞了瓶水,一根火腿肠,拿起猎枪出发了。
桥头还有零星的火点,徐徐灰烟不缓不慢的升腾,地上全是不死人得肢干和一些惨不忍睹的器官,都已经焦黑发臭。
这种场面麦芽见多了,自从不死人出现到现在的市中心沦陷,麦芽已经习惯看着这些东西大口吃饭了。
麦芽穿过桥头走到马路上,还有几辆车杂七杂八的废弃着,上方有一个路牌,距市中心,4KM。
一切都让这些家伙毁了,整个世界都被袭击了,蔓延速度非常迅速,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会事,当人类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这种恐怖就像瘟疫一样迅速传播,人咬人,动物咬人,一个洲接着一个洲,一个城镇接着一个城镇。
麦芽反应过来的时候正在一次驴友聚会归来,进入深山老林10多天,出来以后一片死寂。
麦芽开着车踏上归途,回城路上麦芽觉得出事了,路上都是废弃的车子,依然是一片死寂。
在桥上,麦芽遇到了那时守桥的强子,强子告诉他城市已经无法进去了,都是死人,不,是活死人。
麦芽的不安得到证实,了解到强子是当地幸存者盟会的防务长官,麦芽爷们情怀的说了声干就加入到了这个守桥小分队。
麦芽记得当时还有马克和另外三个人,不过,他来到的第一夜交火中就死了两个,麦芽甚至都没问过他们叫什么。
他们遭到了袭击,就在距桥头100米的地方,有几只被感染的豹子类的生物袭击了他们。
当时他们在埋放炸药,老三在骑着马警戒,狩猎者悄悄的进入。
出击,捕获,迅猛而又凶狠,一切都很快,老三的马受惊了,一路奔了回来,老三也吓得不轻,好半天才从惊恐中清醒。
老三之所以叫老三,因为他在家里排行老三,是一个都市马场的骑手,平常执行巡逻警戒的任务。
那夜,强子话变得少了,大家都知道缺少人手的后果。
老三自杀了,麦芽早上起来的时候,马克告诉了他,老三的尸体横躺着,旁边整齐的放着他的猎枪和弹药。
老三手上的动脉已经破裂成紫色了,眼睛还微张着,嘴角似乎有一丝笑,老三心里压力过大,对自己的失误更是自责,最终选择了解脱,麦芽这样认为。
当时强子走上前,轻轻蹲下用手拂住老三眼睛,拿起猎枪站了起来,径直向麦芽走来。
“这把枪是你的了”强子说道。
麦芽接过来,感觉肩头有很重的担子压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强子走出去几米停下回头对麦芽和马克说:“老三是一位出色的游骑兵。”
老三的葬礼很简单,裹上袋子,加上铁链,绑上绳子吊到桥下的水里,马克割断绳子,老三便缓缓沉入水底。
安息吧,我们不会在战场上再见的,马克点了根上道烟,扔向桥下,麦芽记得那只烟是如此缓慢的掉入水中,时间仿佛都停止了。
麦芽停止了回忆,并意识到这么做是多么愚蠢,多么危险,闲话不说,麦芽紧紧身上衣服,向前搜索,穿过汽车堆,没发现异常。
前面是一个收费站,旁边是加油站和便利店,穿过这个收费站,走三公里就到市区了,那些不死人肯定是从这里穿过来,看来城市已经彻底沦陷了。
麦芽紧握单管猎枪打开便利店的门,一股霉臭味扑鼻而来,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货架倒了一片,有几只布满枪眼的不死人倒在里面,都快风干了。麦芽退了出来,突然听到旁边加油站有一些声响。
麦芽悄无声息的绕过前门,匍匐下来,大气也不敢出的张望着玻璃门后面。
看过后的麦芽倒吸一口冷气,两只感染的豹子正在架子上面酣睡,就和它们习惯在树上睡觉一样,还不时的摇摇头伸伸舌头,货架也跟着吱呀的发出响声。
这就是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些豹子,这些畜生想必是动物园跑出来的受到感染的动物,晚上出来活动觅食,白天在这里落脚。
看来这两只是吃饱了,麦芽了解在它不饥不渴的情况下,豹子总是用一种只有猫科动物才具有的悠闲方式来消磨时光。但是麦芽也知道像所有的食肉动物一样,豹子从不轻易地消耗体力。麦芽把老三的枪握的更紧了。
思索了一小会后,麦芽决定自己去杀了这两只畜生,麦芽悄悄的退了回去,来到前面的加油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