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徽把自己玩住院了,博士和斯卡蒂被阿米娅关了禁闭,看来万众瞩目的夏日大奖赛他们只能在电视上看的份了。
“一个真正man,是自由潇洒的!”博士被关了禁闭还不忘与斯卡蒂吹牛逼,“世上没有任何事物能禁锢住一个真正的man,除非是喜欢的女孩子!”
斯卡蒂的关注点比较新颖:“所以,博士你喜欢阿米娅吗?”
“喜欢,怎么不喜欢!”博士坦然承认,“阿米娅可是能当我女儿的好孩子呀!”
斯卡蒂暗自窃喜,竞争对手少了一个!
“可恶的江徽!”博士如废柴般躺在床上哀怨道,“要不是为了救这个家伙,老子也不会被小兔子关进小黑屋,还连累了蒂蒂你。”
“博士,我不介意的!”斯卡蒂双手握住博士的手掌,小心问道,“博士喜欢江徽吗?”
“喜欢谈不上……”博士乜了眼斯卡蒂的正脸,便将视角转移过去,“怎么说呢,感觉她和我很像吧。”
“博士,怎么说?”
“就是……哎呀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博士尽量用斯卡蒂能听得懂的语言来讲,“就是生来带有一种巨大的使命感,仿佛自己不做些什么,无数的生命都会因我而消失一样!”
“简单来说就是背负着很多,纵使有强大的实力傍身,也被迫或是不得已要遵守一些规则。”
博士像是个被打开的话匣子,趁着四下无人,对斯卡蒂倾诉着自己憋在心里的话。
“按理说,一个人,首先要照顾好自己,才能抽出空关照他人。但我和江徽吧……我总觉得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一天天像个世界警察一样管这管那的。”
“就她那精神状态,迟早会把自己玩疯的!”
“那博士呢,博士累吗?”斯卡蒂问道。
博士无聊地用遥控器调换着电视频道,说道:
“我有你,有阿米娅,有凯尔希,她有谁?”
“我再不陪她疯,谁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严重的后果?”
这要是放在江徽面前,博士断然不敢说这种话的,毕竟江徽不会接受精神上的可怜,不过在斯卡蒂面前,博士可以畅所欲言!
他继续侃侃而谈,似乎要将憋在肚子里的腌臜全部吐出:
“你知道吗,蒂蒂……”
“博士,我不知道!”
“不要抢答!”
斯卡蒂不再言语,静静地做博士最好的听众。
“当初在石棺里,她说一切困扰我的谜题在大地尽头都会解开,我当时想笑!”
斯卡蒂的眼睛里充满了十万个为什么,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博士内心的独白。
“因为困扰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她和阿米娅竟然为我争风吃醋!”
“哎呀妈呀,我当时在想我何德何能,完全没有意识到我为什么会睡在石棺里!”
博士嘴上虽然自嘲,但这可是他刀客塔为数不多能拿出来炫耀的事了。
“现在再想想,我应该是有点资本的,还不小,不然也不会值得江徽这种眼高于顶的家伙青眼有加。”
斯卡蒂提出一种设想:“有没有可能,江徽对你一见钟情?”
博士搂住斯卡蒂雪白的香肩,好言哄道:
“乖,蒂蒂,咱别试探了,好嘛?”
斯卡蒂:“………”
尴尬地突然想唱歌了,怎么回事呢?
博士叹了口气:“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家伙,爱我,这不扯淡吗?”
电视上还播放着七大姑八大姨的狗血爱情伦理剧,博士却耳不闻目不见,眼中深邃如浩然星空。
当然,不是撸完了,只是博士在思考人生。
“从现在于贼厮鸟手上收集到的信息来看……我苏醒前应该就见过这片大地了,不然没有理由解释特蕾西娅的死。”
“我做了最坏的打算,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给特蕾西娅偿命便是。”
博士平日里假不正经,但他现在绝不是幽默兜帽人,如今登场的是严肃兜帽人!
“博士,你做了什么?”斯卡蒂主动靠在博士怀里,想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暖。
“按江徽的话来说,我杀死了一位爱我,或者我爱的姑娘,原因不知。不过这个姑娘的老哥在维多利亚,我并不打算做多余的解释。”
“你就这么相信江徽的话吗?万一……”斯卡蒂脑瓜子一转,“她骗你又如何?”
博士轻轻抚摸着斯卡蒂如丝绸般柔软的秀发,笑道:
“那就让她骗吧,至少,她还有兴趣骗人。”
“博士,你真的很关心她呢!”
被封死的窗户外面不慎将一缕阳光洒进房间内,正好照在博士的脸上,犹如在兜帽上铺了一层金辉。
“呵呵,我只是在关心生命,这片大地上的悲剧够多了,我虽无力改变,但也不想袖手旁观。”
“江徽嘲讽我,说如果不是她帮忙,我恐怕只能哭喊着,‘我什么都做不到!’”,博士低下头,把手伸进缝隙,刚好堵住了那一缕光,“也许另一条世界线的我,就是这么无能无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