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干什么啊!”
尤里卡抱紧了自己娇小的身躯,缩在电梯的角落,显得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电梯忽然故障,把江徽和尤里卡困在电梯里了,偏偏江徽的终端还没电了。
说来也奇怪,方才与博士通电话的时候,终端明明还有三十格电,结果突然就没电关机了。
江徽心中一凛,不用想,尤里卡的大手发力了!
“无所谓了,就让万般因果加诸吾身吧!”
江徽突然有种舍我其谁的悲壮感,为了我的……啊不,是为了这片大地,区区人形天灾,看老衲以身炼化!
“小徽?徽徽?你在想什么呢?”
尤里卡看江徽目视前方,眼神一会儿坚定,一会儿迷茫,时而似狮子般威武,时而如孤狼般狠辣,目光闪烁与精神病类之,不禁通体寒彻。
“没什么啦!”江徽瞬间变回原样,“我只是在想,谁会来拯救我们呢?”
江徽其实可以一脚把电梯门给踹开,但她此时的人设可是柔弱美少女,所以只好和尤里卡一起待在电梯里了。
两个人在电梯里等啊等,电梯里网络一直断断续续,尤里卡自己的终端都没法打出去电话。
“奇了怪了!”尤里卡愁苦地看着终端里只有一格的信号,“明明刚才你们打电话还挺正常的啊!”
“堪舆之事,不可以常理度之。”
江徽蹲在小角落里画圈圈,不知道在诅咒谁。
“那该怎么办啊,我的终端也快没电了!”
尤里卡抱着她那电量即将告罄的终端,绝望如一位母亲抱着她那病重的孩子。
想要充电器的心情正似母亲苦求大夫救救她的孩子。
“完啦完啦!”
尤里卡狂按电梯里的求救信号,奈何她按得手指冒烟,但酒店里的工作人员如同聋的传人,就是不闻不问。
“别吵!”江徽把耳朵贴近门边,“外面是不是有声音?”
尤里卡打起精神:“有人来救我们了吗?”
话音甫落,正贴着门的江徽被一股大力撞飞出去,身体与电梯箱来了个亲密接触,留下一个人形坑印。
“哇啊啊啊啊!”尤里卡吓得大叫,急忙抱住被砸得七荤八素的江徽,“小徽你没事吧?!”
电梯外面拿着大宝剑砍门的斯卡蒂松了一口气:
“博士,我们找到了。”
博士跳起来“飞”进电梯箱,将江徽抱在怀里,悲从中来,嚎啕大哭道:
“江!!徽!!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兄弟我晚来一步啊!”
他握紧江徽柔若无骨的芊芊柔荑,哭喊道:
“呜呜呜……是哪个王八羔子伤的你,告诉我,我亲手为你报仇!”
重伤不起的江徽勉力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她大口呼吸着空气,脆弱的仿佛多说一个字就能要了她危在旦夕的小命。
“博士……你离我近点,我想……想和你说句话……”
博士将耳朵贴近江徽的嘴巴,悲怆道:
“你说,我听着!”
江徽一口咬住博士的耳朵,含糊不清地骂道:“玩尬的是吧?!我让你小子玩尬的!”
“痛痛痛痛痛!”被咬住耳朵的博士惨叫声响彻天际,“蒂蒂救我啊,救我口牙!”
斯卡蒂如一尊没有感情的执行机器,伸手掐住江徽的两颊,将博士的耳朵从江徽的嘴巴里解救出来。
江徽啐了一口:“一点也不好吃!”
博士双手支撑在地上才使他不会轻易躺在地上,他怒骂道:
“好你个贼厮鸟,我千里迢迢跑来救你,你竟然咬我耳朵!”
江徽不甘示弱:“你竟然在知道我在电梯里的情况下还敢用如此暴力的手段,要不是我皮糙肉厚就当场见我爸妈了!”
尤里卡尝试劝个架,但江徽和博士不约而同地对她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请您稍等片刻,谢谢!”
尤里卡哑口无言,这直接打断施法怎么玩?
这两人越吵越激烈,业已发展到以九族为半径,爹娘为圆心,画圆互喷的地步了。根据尤里卡的经验,相信用不了多久,江徽和博士就会打起来。
“小姐,您为什么只是看着?劝劝他们啊!”
危机关头,尤里卡向斯卡蒂申请场外援助。
斯卡蒂默默记下博士和江徽吵架的先进经验,想着日后用在队长身上,突然被尤里卡打断,一时间陷入呆滞状态。
“嗯?”
尤里卡格外害怕殃及池鱼,但还是勇敢地挡在了江徽与博士中间,并对斯卡蒂大喊道:
“小姐,你快把他们来开呀!”
“好的。”
斯卡蒂往前一步,博士猛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举起尔康手:
“等一下!”
斯卡蒂一只脚踏进电梯里,茫然道:“怎么了,博士?”
电梯受到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个杠铃,承重带不堪忍受,当场断裂,整个电梯箱直接垂直掉落下去。
“江徽!快用你的源石技艺啊啊啊啊啊!”
情急之下,心脏都快要从口腔里跳出的博士连忙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