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玲喜就见纪父纪母分别站在病床的两边,一人在摸纪遇白的额头,另一人掐着纪遇白脸上的肉。
纪遇白那一声痛呼破口而出,根本没有收回去的时间。
“我......”钟玲喜欲言又止,默默关上了门,把空间留给一家三口。
纪遇白大叫,“玲喜,救我!”
卫生间的门又拉开,钟玲喜只探出个头来,“怎么救?”
同一时间,在纪遇白身上的手,才后知后觉地收回去。
“嘿嘿~”两老对着钟玲喜,不好意思的笑。
钟玲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能陪着笑。
纪母:“玲喜......”
“妈妈,有什么事你问我。”纪遇白撑起上半身,打断纪母的话。
万一妈妈太热情,玲喜肯定招架不住。
纪母一眼看穿儿子的心思,话也拐了弯,“我想说的是玲喜穿这一身衣服真好看,她个子比我高,才能把这衣服撑起来。”
纪遇白头一扬,仿佛一直骄傲的孔雀,“那是,你儿子看中的人。”
纪母嗤笑他,“美的你!人家玲喜的好身材和你有什么关系。”
两老知道纪遇白的心思,也没再过多和钟玲喜说话,招呼着她吃早餐。
医生查房后,护士把纪遇白身上的监测仪器全部取走,又抽了三管子血去化验。
看这架势,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了。
钟玲喜:“叔叔、阿姨,我先去公司交资料,中午的飞机回鹿州。”
“家里的车在楼下,我让司机送你。”纪父拿手机给司机打电话。
“谢谢叔叔阿姨,我走了。”钟玲喜如释重负,说话的语气也轻快许多。
纪母:“好,等你下次回京市,阿姨再约你出来玩。”
钟玲喜眉开眼笑地应下。
两老在,纪遇白想要个拥抱都不好意思,只能眼巴巴看着钟玲喜像只漂亮的蝴蝶般飞走了。
钟玲喜也没有时间和安小月见一面,只发了个消息给安小月。
【小月,我忙完回鹿州了,等我工作结束,回来再去找你玩。】
安小月正好课间休息,花兰、学习委员周平和程卓立三人与她坐一排,正小声讨论着医学技能大赛的事情。
她的心思没在钟玲喜的消息上,只回复道:【好的,一切顺利。】
她也没有过多询问钟玲喜和纪遇白的事情,反正傅盛炀去医院了,他回来后会和她说。
钟玲喜和纪遇白要结婚的事情,是纪遇白出院之后,帮纪母送糕点到傅园来,她才知道的。
午后的太阳穿过树叶缝隙,斑驳光影投射在书本上,或明或暗。
安小月手指翻飞,均匀用力,手指一勾,一个外科手术三重结就打好了。
纪遇白只觉她的手这样、那样、再这样,眨眼之间,一条绳子就乖乖绑在一起了。
纪遇白疑惑,“小嫂子,你在打什么新型毛线吗?”
“嘭~”
“啊!”
纪遇白吃痛,双手捂住脑袋,不服气地瞪着傅盛炀,“盛炀哥,你打我脑袋做什么?”
傅盛炀放下手里的书,揶揄他,“把书本的知识打进你脑子里。”
纪遇白不服气,“好歹我也读了二十几年书,标准全日制本科大学生,要不是我妈妈舍不得我出国吃苦,我肯定还能读个硕士研究生,我哪里还用你把知识打进我脑子里。”
傅盛炀摇头叹息,看傻子般道:“真狭隘,可苦了钟律师。”
一提钟玲喜,纪遇白便正经起来,“为什么?”
玲喜跟着他,怎么就吃苦了?
傅盛炀:“小月打的是外科手术结,毛线,我看你像坨毛线,想打你。”
纪遇白嘿嘿地赔笑,“小嫂子对不住,你可别把这件事告诉玲喜。”
安小月瞥他一眼,“我不说,玲喜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
“才不是呢!”纪遇白傲娇得很,“她每天晚上都和我视频了。”
安小月不相信,“怎么可能?”
纪遇白为证明他说的话没有假,主动亮出他和钟玲喜的聊天记录,“小嫂子,你看。”
聊天记录里确实每天都有视频通话,少的十几分钟,多的一个多小时。
安小月瞠目,“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咔嚓!”纪遇白最喜欢看别人目瞪口呆的模样了。
他将钟玲喜和他的事情告诉认识的人,每个人都是吃惊的表情。
大家越吃惊,他越自豪。
这样他们才会记得,钟玲喜以后是要成为他纪遇白老婆的人。
“哼哼~”纪遇白得意地哼起来。
安小月求证地看向傅盛炀,“是真的吗?”
“是。”
“你怎么没告诉我?”
傅盛炀:“又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了!”纪遇白惊坐起,“事关兄弟的幸福,你居然觉得不重要。”
纪遇白炸毛,围着傅盛炀转了一圈,“哦,我知道了,你和小嫂子都没有恋爱可谈,你们也没有天天甜言蜜语,你嫉妒我,你见不得我每天都有人陪我说话那么久!嫉妒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