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兮只觉得心上那团火燃的更旺了。
“徒儿可没闻到什么茶味。”
他别有深意的顺了顺明霁的软发，道：“依我看，寻绿茶是假，师尊勾引我才是真。”
“我没有……”
感觉卫子兮跃跃欲试想做些什么，明霁抢先开口：“子兮，我同你说件事。”
“师尊想说什么?”
卫子兮瞧见明霁那副犹豫模样，眉头紧锁：“该不会考虑好了，不想同徒儿在一起吧?”
“师尊应该知晓我的手段。”
“胡思乱想。”明霁先是板起脸训了一番，之后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我想说的是……”
稳住了作乱的气息，明霁抬起手捧着卫子兮的面容，很是认真的说：“只要你以后不这么过分，我就……”
卫子兮心间一悸，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就什么?”
温热唇瓣主动覆了上去，虽然感觉转瞬即逝。
但卫子兮仍清楚的感受到了——这次，不是他逼迫师尊，而是师尊心甘情愿吻上来的。
虽然很短，但仍能体会到上面的余温。
之后，是明霁传入他耳边的话语：“这是我的答案。”
木已成舟。
卫子兮想到这个词，笑意更是收都收不住。
趁着对方还未反应过来，又在人唇瓣上来回辗转一番，声音含糊不清：“那么，师尊就是我的妻了。”
哪有这般霸道的?
“我没同意这个……”明霁有些恼然。
“拒绝无效。”
卫子兮捧起他的脸颊同他碰了碰额头，自顾自的幻想起来：“师尊什么时候同我成亲?”
“徒儿寻个好日子吧。”
语罢，卫子兮脑海已悄然浮现：明霁穿着婚服，将手搭在他掌心上。
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师尊会盖盖头吗?
是由他亲手掀开吗?
回神时，卫子兮的指尖已经轻轻挑起明霁的青丝。
“师尊愿意吗?”
“好了……别这样。”
明霁抿了抿唇，又强调了一番：“我之前说的，你有没有听进去?”
卫子兮：……
他脑海里只有前半段明霁说愿意在一起的话，后半段则是盯着明霁张合的唇瓣近乎痴迷的看。
想亲。
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至于师尊说的话嘛……
自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个字都记不清了。
“是徒儿的错。”
他反应很快，认错也是一个态度诚恳：“师尊在同徒儿说一遍吧，徒儿这次定铭记于心。”
明霁有些无奈。
但习惯对卫子兮的宠溺让他抬起头直视那双眸，又好脾气复述了一遍：
“我刚才说的是，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卫子兮不解的盯着他看，语气又变得有些阴沉：“师尊这话是何意?莫不是反悔?”
“自然不是。”
明霁摇了摇头，说话时还有踌躇：“子兮总不能一直把我关到这里吧……”
像是鼓起勇气，他耳尖有些发红，半晌才决定抬起头，将手臂搭上人肩上。
脸颊微微发烫，询问时还在征询卫子兮的意见：“子兮将我的禁锢解了。”
“等我回到清梦宗……”
明霁想说的是，等他们回到清梦宗将事情办妥，就可以在各处逛逛。
结果被手腕上一股剧痛打断剩下的话语，发出闷哼：“唔……”
“师尊还是想离开我吗?”
知晓卫子兮没有安全感，明霁急忙解释：“你可以同去的。”
“等我处理好宗门事务，我们可以去散散心……”
卫子兮终于松开了对人的禁锢，神色有所缓和：“师尊当真不骗我?”
明霁见他冷静了点，忙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腕上红痕，回应道：“不骗你。”
“不对。”
卫子兮目光忽得染上一层看不透的黑气，渐渐阴骛锋利起来。
如最尖锐的刀刃在明霁身上徘徊许久，看的明霁心下不安。
“子兮?”
他伸出手将掌心放人额头上：“你怎……?”
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就像回到之前那段日子一样。
对方却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猛然将明霁压到身下。
“师尊就是个骗子。”
卫子兮低下头，带有凌虐性的啃咬明霁下唇，将其咬的破皮、咬出血痕。
“表面这么哄骗我，其实还是想要离开徒儿，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吧?”
太反常了。
尤其是那道萦绕于眼底久久不散的黑气，更让明霁恐慌了。
他下意识询问系统：“系统，你知道子兮怎么了吗?”
这次，系统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往日还算甜美的女声忽得变成了一个年迈、枯朽的老人。
尖锐、且带着一股绝望【我抵抗不了他了——】
【快跑……快跑！】
这种绝望的呼喊很快变成了一种滋滋的电流声。
便随而来的，是一阵机械音【系统故障！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