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霁在睡梦中很是害怕，喃喃不清的开口说了什么。
下一刻心上猛然悸动着，猝不及防的惊醒了。
“嗷呜！”
师尊怎么了?
小狼崽立马睁开了眼睛，关切的用暖乎乎的狼毛在明霁身上蹭着。
明霁用软垫靠在腰上，缓缓坐直了身体。
他还没有缓过神来，捏着眉心面色很是苍白，却还是勉强对小狼崽挤出一丝笑，开口道：“许是父亲离开了，我变得有些不安。”
他没有说完，卫子兮却很快理解了自家师尊的意思。
——明霁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很久之前也离开他了。
看见自己师尊无助的用手扯着床单，情绪低落。
卫子兮突然觉得自己是一只很没用的狼。
“嗷呜……”它慌乱的用脸颊贴着明霁掌心。
师尊不要伤心，你还有我。
“嗯。”
明霁会意了它的意思，在小狼崽跳上床时，伸出手将这只身形很大的狼崽子搂住。
他想说些什么安抚的话语，眼眸里却下意识溢出了泪水。
不出多时，就溅湿了卫子兮的狼毛。
“小狼，我只有你了。”
声音很是哽咽，明霁又一次难堪的哭了。
——细细算来，这是卫子兮第二次见他哭，相比上一次明霁母亲离开后，也过去了很多年。
只是这一次的明霁对外看起来很是不易接触。
他小时候虽稳重，但好歹还有点童趣。
现在许多年的磨练，叫他看起来更加清冷、不食人间烟火且高高在上了。
师尊怎么突然长大了?
卫子兮怔住了。
恍然间它才发现，自己在明霁身边陪了许多年，见证了明霁从孩童变成了清梦宗的宗主。
到底过了多久呢?
久到……它已然忘记了明霁的本性，忘记了自家师尊是一个善良柔和的性格。
甚至在根深蒂固的印象中，它以为师尊一直都是这种清冷不近人情的仙尊。
泪打湿了毛发。
小狼崽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明霁湿漉漉的眼眸，终于想起男人对明霁说的一句话……
作为一只狼，它似乎是活不了这么久的。
……是师尊。
是师尊找了许多办法，替它延续的寿命。
让它寿命多了很久、很久。
……
修仙界没有之前待的地方好。
这里的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让师尊受到不少委屈。
——这还是小狼崽无意中知道的。
事情的源头从明霁父亲离开说起。
明霁变得很忙，甚至抽不出空陪小狼崽。
小狼崽只能漫无目的的在清明宗逛了个遍。
无聊的时候，甚至将爪子放在柱子上，毫无形象的伸懒腰。
“咱们宗主啊……”
说话的一个很年轻的弟子。
小狼崽察觉到说的是自家师尊的，原本懒散的态度都变得认真起来，不由好奇的竖起狼耳朵。
师尊这么好，他们肯定都在夸师尊！
小狼崽理所应当的想着。
不料对方与同伴接下的几句话，直接让小狼崽怔住了。
年轻弟子说：“你说他天天累死累活图什么啊?”
同伴嗤笑道：“对啊，凭他的漂亮脸蛋，随便对哪个厉害的宗主张个腿，资源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想师尊！
卫子兮心里无端燃起了怒火，恨不得把这些人的嘴都撕烂了。
几乎是用了全部意志力，它才压制下来愤怒，又听那年轻弟子接着附和。
“说不准已经被人睡烂了，哈哈哈……”
“不然我可不信，一个漂亮的花瓶可以修炼到元婴。”
是的，花瓶。
他们背地里都是这样叫明霁的。
闻言，同伴眼眸里的肮脏都快溢出来了。
他想到明霁那模样，下意识舔了舔嘴角，笑道：“你是说你装可怜的事?”
年轻弟子道：“是啊，上次我假装很惨，结果咱们那花瓶宗主还以为我多可怜呢，把价值连城的洗髓丹都给我了。”
他顿了顿，声音不怀好意：“你说他怎么这么蠢，什么都信啊?”
那日，他们说了很多肮脏的话。
小狼崽甚至已经记不大清了。
只是能模糊的想起，这两个人对明霁的念想很肮脏。
若是真心崇尚的喜欢倒没什么，他们偏偏是一种亵渎的侮辱。
师尊原来背地里都是受到这种话语的欺辱吗?
小狼崽垂下耳朵，对师尊的处境更为担忧了。
它本来分着神，都没留意这两人后面说着什么。
架不住年轻弟子忽得扬高了声音，轻哼道：“还有他身边的畜生也是碍眼。”
他摇了摇头，惋惜道：“上次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就把好不容易拿到手的珍贵药草，给了一头畜生呢?”
“之前的那些也就算了，这次的药草可是……”
同伴也是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