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
景言皱眉。
见景言没有立刻点头,封池舟轻道:“这报酬嘛……”
“目前我还没想好,但我能保证的是不会伤害到你,也不会对你损失分毫。”
许久后,景言接受了这个提议。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全然相信封池舟的话,但还是决定顺水推舟。
反正只是承诺,又没说一定要执行。
“还有一件事情,”封池舟话锋一转,语调拖得更轻更慢:“景少爷,你的贴身保镖......”
他悠悠道:“在我来前,他正呆在你的房间里,不知道正做些什么呢?”
景言的眼皮都没抬,只微微勾了勾唇角,懒得回应。
什么保镖,现在是我的御厨。
见对方没有生气,封池舟有些失望,他眸色淡淡,“既然景少爷油盐不进,那还是回归我的老本行吧。”
他拉开随身的医疗包,拿出酒精湿纸巾擦拭手指,戴上新的塑胶手套:“现在——”
“检查喉咙状况。”
“张嘴。”
……
景言蹙眉,但还是张开了嘴巴。
只见向来桀骜的青年不耐烦地抬起下巴,懒洋洋地开口。
“啊——”
红润的舌尖微微探出,唇内的湿润在光下泛着一层细腻的光泽,这一幕近距离的视野里尤为清晰。
封池舟的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很快被他收敛了。
带着冰冷触感的手抓住景言的下巴,强迫对方把嘴巴张得更大。
封池舟淡淡道:“景少爷,请好好配合。”
他分明可以直接说的,可却选择了自己动手。
狗医生,景言表情没变,心里却骂翻了天。
看来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
封池舟手持手电筒,神情专注。
距离如此之近,景言可以看见封池舟眨眼时的睫毛,也能听见对方微弱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
半分钟后,封池舟松开了手,按下了手电筒的开关,光线瞬间熄灭,一切归于平静。
“非常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景言看了一眼封池舟,对方的神情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景少爷,无论是之前在医院的检查报告,还是当下我粗略查看的结果,你身体健康得无可挑剔。”封池舟轻道:“但你却说自己哑声,按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景少爷本来就会说话?”
景言眼中波澜不惊,仿佛对方只是胡言乱语了一通。
“病人不能对病情撒谎。”
封池舟的声音不轻不重,像是一把小刀剖开了什么软嫩的东西,不带一丝血腥,却割得精准又平滑。
景言这才拿出手机,播放早就准备好的内容:“二十年前,我母亲无故哑声,最后在疗养院去世了。”
“我对豪门秘史并不感兴趣,我只是个医生。”封池舟淡淡将手套取下,丢进了垃圾桶,“我不想参与进你们的事情。”
房间里空荡,只听见景言手指在屏幕上闷闷敲打的声音。
手机声响:“那你为何而来?”
景言笑眯眯地看着对方,嘴唇轻张,气音:“私、心?”
封池舟的动作一顿,他低头看着景言,眸色暗了几分,像是猫头鹰在黑夜里看着一只活物,冷静、从容,又带着丝玩味。
他忽然伸手一捏,轻轻捏住景言的脸颊,力度不轻不重,带着几分医生惯有的克制。
“你应该感谢我,景少爷。是我让你不被他人监视。”封池舟捏着触感良好的脸颊,轻声说道。
景言的嘴角微微一扬,眸中带着一点笑意,却是冷的,轻的,藏着未说出口的锋芒。
啪。
他将手机拍在封池舟的手背上,手机的边缘砸得封池舟的手骨轻轻一颤,那一瞬间的钝痛并不算什么,但力道不大不小,偏偏让人记住了这种感觉。
“放、开。”
气音断断续续,声音不大,但砸在封池舟耳边,像一滴水落进了滚烫的油锅。
封池舟的眸子静了几秒,目光变得深了一点。
他看了景言一眼,松开了手。
景言指了指窗台,眸子藏着冷意。
封池舟淡淡:“我并非全能,侦探的事情我做不到。”
景言笑得更开心了。
他可没有说昨夜偷窥的事情,对方就莫名其妙提到了侦探。
他气音淡淡:“合、作?”
·
谷十站在门口,眸色沉沉。
一个小时。
整整一个小时。
他在里面,他们在里面,门关着,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在别人看来,再正常不过。医生检查病人,医生和病人单独相处一小时,有什么不对?
但谷十觉得不对。
他说不出哪里不对,但就是不对。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手指无声地捏紧了西装裤的侧缝,力气大得像是要将布料捏出褶皱。
谷十很难说清楚他对景言的看法。
一开始,他对景言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一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