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也就是一九四四年,那年天上的飞机要比往常要多得多,每天都能看到,有时候也会有一两架,在头顶来来回回的盘旋几圈又飞走了,起初,我们也小心翼翼的躲避,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该干啥干啥,一个普通的午后,天空中传来了熟悉的轰鸣声,敌机又来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次敌机并没有立刻飞走,而是在盘旋几圈后投下了几个集装箱。
集装箱落地的声音震耳欲聋,尘土飞扬,我们试探着把箱子一个个打开,只见那些集装箱里都是粮食、罐头和衣服被褥。还有枪支弹药。
我们在都欢呼雀跃。
顾大哥经验丰富。皱着眉头,沉声说:“我们穿着鬼子的衣服,在这里活动,他们可能错把我们当成执行任务的部队了。”
狗儿高兴的拍手:“哥,那不是更好吗?我们天天都有人送吃穿的了。”
顾大哥拍了一把狗儿的头:“好个屁,这里的事情他们终究会上报调查的,那时,我们的危险也要来了。以后,我们行走看到敌机要躲起来,还要把飞机遮盖起来。要不然,这次是物资,下次可能就是炮弹了。”
顾大哥的话让我们心头一紧。是啊,敌机随时可能会来,如果发现我们,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要把飞机遮盖起来,谈何容易?飞机又高又大,爬到顶部去遮盖太艰难了。勉强遮盖住了,一阵风吹过,树枝就会被吹跑,暴露目标。
通过多次遮挡后,余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们可以移栽一些树木,把飞机给遮掩住。”这个想法虽然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但在当时的情况下,却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我们开始了艰难的移栽工作。挖了一些树木,搬运到飞机周围,重新栽种下去。这个过程异常艰辛,为了生存,我们不得不坚持下去。
经过一个多月的奋战,我们终于勉强把飞机给遮掩住了。虽然遮盖得并不完美,但至少能够减少被敌机发现的风险。我们松了一口气。
顾大哥担心敌机试探的轰炸,我们不得不把这些箱子暂时转移了。
敌机依然偶尔在天空中盘旋,只是因为没有发现我们隐藏的秘密,丢下几颗炸弹才悻悻离去。好在,炸弹的落点和我们的飞机相距甚远。
但顾大哥为了躲避轰炸和减少被发现的风险,还是决定将住所迁移到离飞机稍远一些的山角。那里树高林密,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同时,在顾大哥反复考察我们附近的地形、土质和环境后,也山谷另一边开垦了田地,那里的地势平缓,土质肥沃,水源充足。我们希望能够在这片土地上自给自足,过上平静的生活。
狗儿感到疑惑:“顾大哥,那家也搬到那边好不好?要不然走得有些远。”
顾大哥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能搬,飞机上有那么多的东西,相当于一个宝藏。而且,这还是我们四人用生命夺下来的,万一有人闯入,我们距离太远,赶不过来就完了。”
余瑶还是轴:“那我们把宝藏转移了,在弟那边盖几间藏宝室嘛!”
顾大哥还是耐心的解释:“我们除非能建造一间足够宽敞,干燥、相对密封的空间,要不然箱子里的书籍和字画古董会发霉的,显然,就我们现在手上的工具和材料,是没有这个能力的,而机舱恰恰是最理想的储藏室,”
在日复一日的日子里,我们四人相依为命,共同面对生活的艰辛和残酷。我们的感情也在这个过程中变得微妙,像一家人般亲密无间,紧密相连。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逐渐发现,仅凭我们四人之力,既要保护飞机这个宝藏,又要伺候田地、照顾圈养的野猪、野鸡、野鹿、野羚羊等,实在是力不从心。主要是太孤单了。
尤其是到了晚上,我们不得不分成两组,一组守护宝藏,一组守护田地和家禽家畜。这样的分工让我们都感到异常的害怕和孤独,因为我们的人分散了,万一遇到敌人和大群野兽袭击,后果不堪设想。
就是在这样的困境中,我们四人迎来了生命中的重大转折。应该是一九四九年。那时顾大哥26岁,我也17岁了,我们在狗儿家举行了婚礼。潘狗儿和余瑶都是19岁,也在同一天举办了婚礼。没有观众,没有亲友,甚至连“囍”字都是我和余瑶用野果颜料在石头上涂出来挂在墙上的。但那一刻,我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次年我就生了峥儿,大约是一九五一年,敏儿也来到了这个世界。他们的到来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欢乐和希望,也让我们更加坚定了守护这片土地和宝藏的决心。
同年,狗儿和余瑶也生下了潘青华,第三年又生下了潘青旋,我们的时间是根据顾大哥算出来的日历和阿水后来带进来的黄历推的,也不知道准不准确。
随着四个小家伙的降临,我们的屋子迎来了热闹,也因此变得拥挤,狗儿他们两口子提出要再盖一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