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仙儿被苗慧瑛禁了足,连带着采兰也出不了府。
她正憋闷呢,容时远进了门。
“国公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告了假,特意带你出去逛逛。”
虞仙儿疑惑道,“国公爷怕不是有什么目的吧?”
容时远重重一叹,“哎!沐志钧不是回来了吗,瑞王更不搭理我了。”
虞仙儿打消了疑虑,“原来是国公爷想让奴家陪您出去散散心。”
“你去不去吧?”
容时远一副你不应我就去找别人的架势。
“去,奴家被老夫人禁了足,今儿要是不跟国公爷出去逛逛,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出府?”
“那就走吧。”
“奴家得带上采兰。”
“一个丫头,你愿意带就带。”
虞仙儿扭头对采兰说:“收拾两件斗篷出来带上。”
“是……”采兰转身往衣橱走去。
容时远补充道,“给仙儿多带两件衣裳,今晚在城西的别院住。”
“是,国公爷。”采兰翻着衣橱找起衣裳来。
虞仙儿问,“国公爷怎么想起来要去那儿住?”
“哎,权当散心了。”
虞仙儿虽然心存疑虑,但城西的别院也不是没去过,所以就同意了。
容时远带着虞仙儿出了府在东城大街上逛了起来。
他们不停地在各个铺子之间来回穿梭,这一逛就逛了半日。
容时远瞅着时辰差不多了,就打算先去醉仙楼吃些东西,然后再去城西的别院。
毕竟就十几里路,再慢也用不了半个时辰。
虞仙儿总觉得他怪怪的,于是留了个心眼儿,“国公爷,这醉仙楼都吃腻了,有什么好吃的。”
“那你说吃什么?”
“城西有家老阎包子铺不错,咱们就去那吃。”
容时远没反对,“吃个新鲜的也不错,反正顺路,就去那儿吃吧。”
虞仙儿掩嘴笑了笑,“多谢国公爷。”
“这两年你一直为我筹谋,一顿包子而已,有什么好谢的。”
容时远面上尽是笑意,可心里都要把她恨死了。
要不是虞仙儿的步步算计,容国公府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自己更不会踩在刀尖儿上谋出路。
可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自己蠢。
他这么想着,脸色就有些难看。
虞仙儿见他面色不对,问,“国公爷,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在瑞王面前低声下气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虞仙儿宽慰道,“瑞王看不上国公爷,那是他有眼无珠。再说,最后谁能登上那个位置还不一定呢。”
“你说的也对,咱们且走着瞧。”
“国公爷这么想就对了。”
虞仙儿眼神微闪,心想,蠢货就是蠢货,怪不得瑞王瞧不上呢。
容时远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老阎包子铺就到了。
马车停在路边,容时远先下了马车,而后转身把虞仙儿搀了下来。
包子铺来了贵客,老阎笑呵呵地就迎了上去,“二位贵客里面请。”
此时,铺子里的人不少,都是些平头百姓。
容时远也不嫌弃,找了张桌子就坐下了。
很快,包子和热粥就被端了上来。
虞仙儿意外了,“国公爷不嫌这里乱吗?”
“年少时跟着父亲去军营,什么苦没吃过?这里有地儿坐,还有包子热粥,比军营里强多了。”
虞仙儿有些感慨,时光磨平了多少人的棱角,想来容时远年少时也是个怀揣热烈梦想,勇往直前的少年吧。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人就会慢慢地适应和妥协,最终变成那个最讨厌的自己。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仙儿,赶紧吃,一会儿该凉了。”
“好……”
二人吃饱喝足,虞仙儿与容时远先上了马车。
采兰正在与包子铺老板说些什么。
容时远挑开车帘,问,“她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走?”
虞仙儿说道,“奴家让她买些包子带上,万一夜里饿了也好热上两个来吃。”
“这家的包子是不错。”容时远随口说了一句。
他琢磨着,这老阎包子铺一定跟虞仙儿有关系,看来自己到了别院后得加小心了。
不大一会儿,采兰拿着个纸包回来了。
她把纸包递给了虞仙儿,然后坐在车夫的身边。
随着一声鞭响,马车缓缓动了起来,朝着西城门驶去。
马车走得很慢,天彻底黑了下来才到达别院。
虞仙儿下了马车,怒道,“这是哪里找来的车夫,这么点子路竟然走了这么久?”
车夫急忙请罪,“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容时远劝道,“仙儿,你跟一个下人置什么气?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去歇着吧。”
虞仙儿瞪了车夫一眼,跟着容时远迈进了别院的大门。
别院的管事姓孟,年纪不到五十,身材高瘦。
他提着灯笼哈着腰,在侧前方引路,“老奴就怕国公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