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书房。
谢璟瑞听了暗卫的禀报,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么说,魏嬷嬷死了?”
“是,属下亲眼看见魏嬷嬷的尸体从妘府被抬了出来。”
谢璟瑞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暗卫退了出去。
候在一旁的袁淞已经把伤口包扎好了,“王爷,刺伤属下的那名白衣男子很可疑,属下在京城从未见过。”
谢璟瑞可以断定,妘璃的身后一定还隐藏着什么势力,“派去旸城的探子查到什么没有?”
“先前的暗桩都被战王端了,新去旸城的探子时日尚短,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他顿了一下,“秋晚卿这些年带着妘璃一直在旸城生活,咱们也只查到了秋晚卿很会做生意,其他的什么也查不到。”
谢璟瑞琢磨着,“妘璃的那身医术是从哪来的呢?”
“不是说被世外高人所救才得机缘习得一身医术吗?”
袁淞也想不出来这个世外高人会是谁。
谢璟瑞揉了揉眉心,“既然是隐世的高人,就无处去寻,你下去吧。”
“是,王爷。”
袁淞退了出去,谢璟瑞想起自己派出去的九十名死士就心疼。
他一拳砸在了书案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谢璟默,早晚我会把你踩在脚下。”
如意院都是血腥气,妘璃没法儿住,只好先回秋府住一晚。
第二日清晨,她跟着姜晓妤一起去了回春堂。
昨夜,妘府的动静很大,与之相邻的几户人家都听到了动静。
所以,今日来医馆看诊的人比往日要多些。
妘璃也不理会那些奇怪的眼光,只管配药、抓药。
可渐渐的,她就察觉出不对了。
晓妤怎么跟云湘眉来眼去的?
她略微一想就明白了。
看来这两人有情况,逮着机会她得好好问问晓妤。
姜晓妤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朝她笑了笑,而后又点了下头。
妘璃惊喜了,她替晓妤和云湘感到高兴。
这时,安少博顶着一对黑眼圈儿迈进了医馆的大门。
妘璃奇怪道,“安大人这是来找我问话的?”
安少博见医馆里病患太多,就把人叫了出去。
“妘神医,容大公子的腿不是让人废了吗?”
“我知道啊,昨晚你来妘府时不是说了吗?”
安少博颇为无奈,“容国公夫人非说你是主谋,叫嚣着要拿你归案。”
妘璃早就料到陈绡云有这么一手,所以才会选择在如意院被袭的时候去容府。
她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我昨夜就在自己的院中,你和孙大人不是都看见了吗?”
安少博是真为难,可对方咬定了就是妘璃干的,他只能来传人。
“我们都说了,可她认定了就是你干的,非要你去京兆府,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只好请妘神医走一趟。”
妘璃也不让他为难,“我随你走一趟就是。”
安少博揖了一礼,“多谢妘神医。”
“安大人不必多礼,不过是去与她对质一番,说清楚也好,省的她以后找我麻烦。”
妘璃交代了姜晓妤和楚云湘几句,就随安少博往京兆府去了。
姜晓妤站在医馆门口,看着妘璃离开的方向,担心道,“阿璃不会出事吧。”
楚云湘却不担心,“你该担心陈绡云会不会被阿璃气死才对。”
“也是,阿璃从不会让自己吃亏。”姜晓妤嘴上说着,可眼中担心的神色一点没少。
京兆府大堂。
孙之田一夜没睡,眼皮都要支撑不住了。
他本想先睡会儿,然后进宫去见皇上。
谁知这容国公夫人不依不饶的,非要让妘璃到堂。
他想让衙役把这疯女人扔出去,奈何人家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他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他再次劝道,“国公夫人,昨夜妘府如意院遇袭,去的死士有八十四名,他们应付这些死士还来不及,哪有工夫派杀手到国公府去?”
陈绡云全都不听,“在明月楼后院儿的时候,妘璃可是亲口说的要废了谨儿,不是她派人干的还能是谁?”
孙之田心想,这简直就是一个不讲理的泼妇。
“国公夫人要是这么说,那我今日也有一状。”
陈绡云回头看去,就见妘璃与安少博走了进来。
孙之田还没开口,她就问了,“你有什么可告的?”
妘璃没搭理她,直接朝孙之田抱了抱拳,“孙大人,小女要状告陈绡云杀人未遂。”
孙之田忍着怒气,也没搭理陈绡云,“妘神医的意思是……”
“我怀疑夜闯如意院的那些死士就是陈绡云派来的。”
陈绡云怒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孙之田忍不了了,“国公夫人,你若再这般胡搅蛮缠,本官就判你个咆哮公堂之罪。”
“本夫人可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你哪来的胆子敢治本夫人的罪?”
孙之田怒了。
他从公案后站了起来,冲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