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似是敬畏,又似是感慨,她还没有来过执法堂呢,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了。
在这阴森的氛围中,她的话语如同一缕轻烟,瞬间被这浓郁的血腥气所吞噬。
“怎么凉嗖的呢。”梵音搓了搓胳膊,身上的血气都少了不少,这凶煞之气和他身上的佛光是真对冲啊,他都感觉二者在打架了。
“克服吧,兄弟。”苍屿阔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好奇,“你们金光寺没有执法堂和牢狱吗?”
梵音给了他一个白眼,“当然有啊,但我没事去执法堂绕什么,那里一直都是我大师姐在负责,从未出过纰漏。”
苍屿阔点了点头,说的也对,这执法堂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看,能少来还是少来吧。
祝平安一脸懒散站在后方,巴掌大的脸毫无血色,小小的阵盘在他身边漂浮着,替他挡去部分的凶煞之气。
陈言默默的站在他身前,她皮厚,又在执法堂待惯了,但祝平安不一样,他身体不好,得护着。
祝平安看着她不算宽厚的后背,嘴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