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出声,谢砚卿手捂住了她唇。
沈宁毫不客气在他手心咬了一下,他吃痛嘶了一声撒开手,语气幽怨道:“阿宁,你咬我?!”
沈宁恶狠狠道:“闭嘴!”
他还委屈上了?
要不是知道人是他,她直接触发手镯上机关抹他脖子了。
“什么情况?”
见她提起正事,他神情肃了起来:“你随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避开府中下人回到谢砚卿居住房间所在院落,站在假山暗处看向房门口。
两名小厮打扮的男人正撅着屁股用小拇指粗的竹筒对着房间里吹迷烟。
沈宁:“……”
果真不出她所料。
这王家父女不安好心呐。
她回头,有些好笑又可怜的看着谢砚卿:“谢大人就算成了傻子也魅力无限,看把王小姐迷的都想霸王硬上弓了。”
谢砚卿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在夜色中沉的吓人,兀的扣住她腰将她锁在怀里,声音幽幽道:“阿宁莫不是忘了,说我是你兄长一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他身上清冽清香入鼻,沈宁想到来益州前与他痴缠的那一晚,身体莫名一软,不满的推他:“这里是别人的地盘,注意分寸。”
他报复性的咬了下她耳垂,声音透着笑意:“阿宁意思是,要是不是在别人地盘,我就可以不注意分寸吗?”
“你——”
沈宁气结。
听着熟悉的语调,她陡然反应过来他是在学她。
顿时又气又恼,偏着脑袋道:“离我远点。”
“做不到。”
“别忘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怎么没关系?你我拜了天地,这辈子都只能是夫妻。”
“我说了,都是假的!”沈宁咬牙。
他脑袋枕在她颈窝处蹭了蹭,语气强硬了几分:“我不管,谁让你对我骗身骗心,你必须要对我负责。”
他这是赖上了?
沈宁忍住想一脚踹开他冲动,深吸一口气道:“现在得去马厩找尤四,不然等王家父女发现我们不见了就走不了了。”
“好。”他终于松开了她:“刚刚我探了下,马厩在东苑那边,离这儿半刻钟左右。这个时辰马夫还没下值,尤四应该还在署房。”
为了节省时间,沈宁决定使用轻功,问他:“你现在能使用轻功吗?”
意思是他伤势顶不顶得住。
他答道:“伤在后背,不碍事。”
“那就好,你带路,我跟着你。”
“好。”
两人离开了假山,向马厩而去。
—
王家马厩。
几盏零星的灯笼在檐下随风摇曳。
昏黄的光晕勉强撕开一小片浓稠的黑暗,却又似随时会被那无尽的黑夜给吞噬回去。
冷风凛凛,吹得窗扇哐当作响,为死寂的夜添了几分阴森诡异。
屋顶上,十几道黑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穿梭、潜伏。
他们身着夜行衣,身姿矫健敏捷,仅露出的双眼闪烁着如狼般狠厉又警觉的光芒。
尤四给马喂完草,正准备收拾收拾下值,一群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落在他跟前。
他下意识就往马厩外跑,却发现路已被挡住。
他被包围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他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牙关也打起了寒颤,整个身子好似筛糠一般。
他已经隐姓埋名逃到了这里,荣王还是不肯放过他。
看来今夜,他必死无疑了。
就在他被黑衣人逼的步步后退,脚下一软向后倒坐在地上,寒光凛凛的剑劈下来之际。
只听“????”一声,黑衣人手中剑被弹飞出去。
一道快如闪电身影掠来,他身边的黑衣人就倒了一地。
接着他只觉后颈一紧,人被提溜着飞了起来。
这个过程太快,快到他都还没反应过来救他的人是敌是友,是男是女。
马厩走水了。
一下便将王府下人都引来了。
看到一群黑衣人,下人下意识当做是劫财的,大喊着进贼了。
护院一听拿着棍子气势汹汹赶来,与黑衣人混斗在了一起,给了沈宁逃跑时间。
带着尤四跃下王府的墙头后,谢砚卿已等待多时。
“走。”说出这句话,沈宁看了眼晕头转向要吐的尤四,直接一掌把人劈晕了:“这样更省事些。”
谢砚卿默认了她做法。
两人带着尤四找了家客栈住下,他翌日醒来看到沈宁和谢砚卿站在床前,惊恐的翻身下榻就要跑。
“你可想好了,出了这个门就没人保你了。”谢砚卿冷然声音响起。
尤四步子一顿,人僵在原地。
沈宁双手环胸:“昨夜那些人是谁派来的想必你心知肚明,不想死就乖乖待着。”
尤四表情惊疑不定咽了口唾沫,握紧拳头颤颤巍巍转过身扫了眼两人:“你们是谁,找我想做什么?”
沈宁笑了:“大理寺查案,你觉得找你会是因为什么?”
听到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