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谢砚卿窥见那抹衣角消失,轻轻浅浅吻过她眉眼。
身处皇宫,沈宁不敢随意动用内力,忍着脸上痒意低声怒道:“你别亲了!”
她偏过脑袋,他吻下来的唇刚好擦过她雪白毛绒领下露出的白皙侧颈。
她侧颈肌肤本就敏感,被他这一吻,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轻呼出声。
声音虽轻,却在这寂静的梅林之中格外清晰。
沈宁赶忙捂住自己的嘴,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谢砚卿一脸无辜的望着她,用口型说着:“这不能怪我。”
白了他一眼,感受到那道注视他们的视线没了,沈宁挣脱他,没好气道:“人走了,该回去了。”
谢砚卿悻悻的摸摸鼻尖,扣住了她手腕,俊美无俦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再等会儿。”
她疑惑的扭头看他,就见他一张容色出尘的脸飘上了淡淡薄红,有些尴尬的看向别处。
她瞬间心领神会两颊滚烫起来。
这人真是……
等谢砚卿冷静下来两人回去,宴会已至尾声。
注意到两人归来身影,立马有七八双眼睛看了过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坐在御座上的靖穆帝。
他微眯起双眸,目光在两人身上不动声色打量,神情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想。
他身侧的皇后轻抿着唇,面露复杂之色。
坐在下首的几位皇子反应各异。
荣王神情冷沉似在思索着什么。
太子手握成拳面露愠色。
庆王则是不动声色的喝着酒……
唯有李玄奕满脸的关切之色,只是在看到沈宁身边的谢砚卿后脸又耷拉下来。
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寿宴结束,众人散去。
沈宁和谢砚卿刚走出殿门,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尖嗓低唤:“朝宁公主留步。”
沈宁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叫自己,直到靖穆帝身边的大太监拦住了她去路:“长宁公主,圣上有件东西要杂家转交给您,您收好。”
他说罢,小太监呈着锦盒上前来,里面安静躺着一支做工精细的簪子。
看着簪子,谢砚卿微蹙眉,立马明白靖穆帝意思了。
大太监没有多余解释,给小太监递眼色将东西交给沈宁就带着人走了。
皇帝赐的东西沈宁自是不能不收,可拿着她总觉得烫手。
“这簪子有什么寓意吗?”她看谢砚卿紧锁眉,开口询问。
他摇头:“寓意没有,但这簪子只有皇帝的女儿才能佩戴,圣上赐给你,意思显而易见。”
沈宁吓得也不顾是在皇宫了,忙把锦盒往他怀里塞,心中甚至想骂脏话。
老皇帝也忒不要脸了吧。
娶不到她娘就想认她当女儿。
难怪要封她为公主,合着在这等着她呢。
走在前面的李玄奕见沈宁迟迟不出来,又折返回去,刚好听到谢砚卿的话。
他阔步走上前将锦盒从谢砚卿怀中拿走,打开瞧了一眼又合上,对沈宁道:“阿宁,这可是圣上御赐的簪子,精贵着呢,丢了你可担不起这个罪责,我替你收着了。”
沈宁和谢砚卿互视一眼,点点头。
这样最好不过。
不戴靖穆帝怪罪下来她也能找到借口。
三人行至宫门口,李玄奕挤开谢砚卿语气温和问:“阿宁,你看现在对外你已经是我的女儿了,是不是该搬回凌王府住了?院子我都让人收拾出来了,什么都不缺,你直接就可以住进去。”
被挤开的谢砚卿一脸郁闷的看着十分幼稚的李玄奕,无奈的摇摇头。
真是老丈人看婿,越看越气。
沈宁这个亲爹处处看他不顺眼。
还不如不认。
沈宁停下步子,回绝了:“不用,我住春巷小院习惯了,去凌王府还得重新适应,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