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千里虽然没哭,但眼眶已经红了。
“师傅,一定可以想办法救你!”
“需要什么珍贵药材?”
“师傅你对徒儿恩重如山,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徒儿也要将药材给你找来,治好你的病!”
严琰是三人之中唯一快速冷静下来的。
“师傅,你是被何人所伤?”
他那双丹凤眼中满是凌厉的光芒,神色决然道,“徒儿便是豁出这条命,也要为你报仇雪恨!”
云揽月欣慰道,“虽然我们师徒相处才不到两年,但是,在为师的心目中,你们是家人和朋友一般的存在。”
“为师走了后,你们师兄弟三人一定要齐心协力,共御外敌,不能手足相残,记住了吗?”
交代完后事,她拿出《飞花神功》和《菊花宝典》,说道,“为师之所以短寿,是因为修炼了《飞花神功》。”
“这两门功法都是邪功,你们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修炼!”
宫浅浅愣了愣,直白道,“原来师傅你不是不舍得将《飞花神功》传授给我们,而是什么苦都自己吃了。”
她哭的愈发伤心。
云揽月无奈道,“别哭了,让我把话说完。”
“这两门功法我给你们留下来,若将来有一天,宗门遇到了灭顶之灾,你们再选择修不修炼上面的功法吧。”
“现在,我们用抓阄的方式来挑选下一任门主。”
严琰,“……”
“师傅,这个方法是不是太儿戏了?”
他一直知道师傅不靠谱,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这么不靠谱!
云揽月当然也知道这么做很草率,但是,时间仓促,她已经来不及亲自培养和挑选继承人了。
“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三人无法反驳。
毕竟靠运气取胜,败者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怪不了任何人。
抓阄的结果,宫浅浅取胜。
宫浅浅有些紧张无措。
“师傅,我……我的武功是二师弟和三师弟之中最低的,要不还是重新抓一次吧?这一次我不参加了。”
云揽月问道,“为什么要放弃?”
宫浅浅看了两个师弟一眼,说道,“我相信他们比我更适合当门主。”
云揽月看向两位徒弟。
“你们怎么想的?”
孙千里直接给宫浅浅跪下。
“门主,今后我孙千里任由你差遣!”
严琰说道,“抓阄是一开始就规定好的,谁抓到了,谁就是下一任门主,师姐,今后宗门的未来就拜托你了。”
“拜见门主!”
宫浅浅一时之间有些习惯不了。
“不用这么多礼。”
严琰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规矩不能破。”
云揽月欣慰地看着这一幕。
她将孙千里和严琰扶起来,将师兄弟三人的手放在一起,郑重交代道,“今后你们三人一定要彼此照应,不可彼此之间闹得不愉快,不然,为师就死不瞑目了。”
三人眼眶又红了。
云揽月说道,“千里,今后你是飞花门的左护法,严琰,今后你是飞花门的右护法,你们一起辅佐你们的师姐,好好将飞花门发扬壮大。”
她将门主令牌交给宫浅浅。
“为师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飞花门交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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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揽月刚走出飞花门,就吐出一口鲜血,内脏像是被移了位一样难受,浑身的力气也好似被瞬间抽干。
她跌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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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
今日,是云揽月的最后期限。
云揽月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被守在床边的男人按了下去。
“别动。”
云揽月只得躺下,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怎么胡子都不刮?”
宇文疏风眼底充满血丝。
“为什么不告诉我?”
云揽月心中无奈,眼神充满不舍。
“你知道了?”
宇文疏风强忍着怒气,声音颤抖。
“太医说你大限将至,快要不行了,可是,怎么可能呢?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会就快不行了?”
“是不是生孩子亏损太大了,还没有补回来?”
“是不是那天跟刘顺打斗的时候受了伤?”
“太医检查不出来,为什么会检查不出来?”
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滴落在云揽月的脸颊上,温热的,却仿佛能将她的心脏烫伤。
“夫君,别哭。”
宇文疏风几乎是嘶吼道,“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要死了?”
“我怎么办?”
云揽月的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解释道,“我修炼的《飞花神功》是以生命为代价的,每突破一层,就会折寿十年。”
“我只有练到第五层,才是刘顺的对手。”
“对不起,一直瞒着你。”
“但是,若不能打败刘顺,你我都要死,我们的孩子也要死,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