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向南,你提前退伍,部队咋可能就给这点补贴?你大哥现在有难处,当兄弟的,能帮一把是一把,往后他指定记着你的好。”苏大海也跟着帮腔。
“不信,自个儿找我领导问去。”
苏向南懒得搭理他们,牵着顾雪就往厨房走,没有闲工夫跟这俩心思各异的人瞎耗。
父子俩面面相觑。
“爹,您说咋办?”
苏向北没了辙,眼巴巴地瞅着苏大海。
“爱咋咋办,我不管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工作我是不可能补偿江雪的。”
苏大海一甩手,彻底撒手不管了,脸上的不耐烦都快溢出来了。
“爹,您消消气。我听说提前退伍受伤的,少说也有万把块补贴,向南指定是把钱藏起来诓咱俩呢!”苏向北急了,一把拉住苏大海。
“爹,您先给我点钱,我去哄哄江雪,您不管我,还能不管大孙子?苏向南打小儿心眼就多,肯定把钱藏严实了。”
苏大海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觉得有点道理。
“江雪有娘家照顾坐月子,你还有啥不满意的?接回来你自个儿伺候啊?”苏大海撇撇嘴,满脸不情愿,让他掏钱,门儿都没有。
苏向北一听,觉得也在理,寻思着先把苏向南的钱搞到手再说。
两人凑一块儿,嘀嘀咕咕商量了老半天,想到一个馊主意。
孟家院子。
孟书芸一回屋,第一件事儿就是洗手,奔着俩外孙去了。
小家伙肉嘟嘟的小手攥着她的手指,咿咿呀呀的,那模样别提多招人稀罕了,逗得孟书芸“咯咯”直笑,满脸的皱纹都堆到一起了。
苏秀兰在边上瞧着,也跟着乐。
到底是俩小家伙逗娘开心呢?
还是娘逗小家伙开心?
她也分不清了。
“娘……”苏秀兰刚一开口,就被孟书芸截了话头。
“要是想说那群白眼狼的事儿,趁早打住。我可不管,他们自作自受,落得这下场,都是自己造的孽。”
孟书芸拍了拍苏秀兰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咱过好自个儿的日子就行。”
苏秀兰一怔,娘啥时候懂这些大道理了?
“娘,我是想说,咱家的鸡……又死了一只。”
苏秀兰本想说毒死的,话到嘴边,又改了口,眼神闪躲了一下。
“什么?又死了一只?”
孟书芸吃了一惊,眉头微微一蹙,略一寻思,心里便猜出了七八分。
这事儿,怕是苏向南那小子搞的鬼。
他一定是和自己一样重生了,记恨上一世自己把顾雪扔了,特意回来报复的!
她稳了稳心神,说道:“我知道了,我去瞅瞅,你照看好俩小家伙。”
院外,那只鸡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死透了。
地上还散落着些谷子,孟书芸瞧着。
谁会闲着没事儿,跑自家门口撒谷子?
撒着玩呢……
……
孟书芸寻了块荒地,将那死去的鸡给埋了,才转身往家走。
她心里暗自盘算,日后可得多留个心眼儿,每天就放一只鸡出来溜达,权当是“保命符”了。
只要别丧心病狂地往水缸里下毒就行。
思及此,她一咬牙,决定往后水缸都不存水了。
现用现打,才能彻底安心。
回到孟家,一家人吃过饭,孟书芸坐到缝纫机前,给精心缝制的裙子收尾,又搭配着做了个精致的头饰,仔细熨烫好,仔细地收了起来。
忙完这些,趁着这点空闲,开始给苏秀兰和苏秀菊姐妹俩做衣服。
苏秀兰还在月子里,孟书芸想着以宽松为主,挑了柔软的布料,做成纽扣设计的睡衣,既方便喂奶,又舒适自在。
她一坐到缝纫机前就停不下来,给苏秀兰连做了两套睡衣,还有两套出门穿的衣裳,也都主打宽松便捷。
而苏秀菊则是精心设计了两条风格迥异的裙子,一条俏皮活泼,一条温婉大方。
这一忙活,等回过神来,天都黑透了。
院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苏秀菊和孟康顺一道回来。
人还没进屋,就听见苏秀菊那甜甜的呼唤:“娘,我回来了。”
孟书芸闻声抬头,就见两人大包小包的,她笑着招呼一声,让苏秀菊过来试试新裙子合不合身。
苏秀菊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拿着裙子在身前比划着,满脸欣喜:“真好看,谢谢娘。”
说完,便拿着裙子一溜烟跑进屋试穿去了。
孟书芸笑笑,扭头问孟康顺:“手好点儿了吗?有没有去医院换药?”
“换了,医生说恢复得挺好。”
孟康顺一边回答,一边眸光时不时飘向苏秀菊的房门口。
孟书芸瞧他这模样,还以为他也惦记着新衣服呢。
她便笑着打趣:“家里现有的布料做出来的衣服,不适合你穿,等赶集的时候,我再挑些合适的布料回来,给你也做两身。”
“啊!不用不用,我有衣服穿的。”
孟康顺耳朵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