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明天进京,你好好表现就是。”
陆县令气定神闲道,他现在最大的麻烦已经引起来了,就差一根导火索了。
“!”
齐王明天就进京,好家伙,陆县令这步棋下得可真早。
难怪苏卿眠自己送上门来都不要,赶情成“顺水推舟”了。
“那齐王喜欢什么样的?”
苏卿眠打探道,虽然早早让小八通知太子殿下做好准备,但如果存在有人恶意捣乱,那还是会被轻松击溃。
“就喜欢你这样的。”陆县令想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又笑了起来,“明天你就会知道的。我们在最东边一间花店见。”
说完,他就抬手示意侍从推他离开了,修士门、官兵们、罪犯们也随之离开。
苏卿眠看着他们远去陷入思索中,陆县令都这么变态了,齐王会不会更变态?
忽而,一只温暖的大手搭上她的肩膀,温和道:“无妨,我已经和太子殿下说过,让他早些做好准备。”
“可这样还是惩治不了他。”苏卿眠摇摇头,“他们明天肯定会找各种茬,就算做的再好,也会有疏漏。”
小八也沉思了一会儿,他们前面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就算太子殿下做好完全准备,齐王这次来,岂能是一点错漏能放过?
主要看的是太子殿下有没有手段去压制齐王。
如果没有,那终究还是棋差一步。
苏卿眠也思考到这个问题上:“齐王又不是没有这么弄过,身后有世家和贵妃撑腰,太子殿下背后什么都没有,怎么斗得过?”
“那就从齐王下手。”小八沉吟道,“齐王是贵妃之子,背后有世家大臣做依靠,假如让皇帝看到他的狼子野心,你说皇帝会如何?”
苏卿眠:“猜忌?”
太过耀眼的人总会遭到迫害,虞怡紫是,江家也是。
“是的,往往最亲近之人就是最容易被猜忌的。”小八点头道,“太子尽管没有齐王受宠,但他依然是太子之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而齐王不是,他背后的世家对齐王来说是依靠,但对皇帝来说可就是压力。
也就是说,皇帝对齐王的宠爱就等于世家施加给皇帝的压力,就像是天秤的两端。
倘若我们让其中一边失衡,你说另一边会怎样呢?”
“我明白了。”苏卿眠顿悟,“齐王背后的世家就像是一把双刃剑,既能载舟亦能覆舟。”
“聪明!”小八夸奖道,顺势伸手摸了摸苏卿眠的头。
“那要和太子殿下说吗?”
“不用,戏还是得真情实感地演,才精彩。”
*
二日,秋末的早晨阳光明媚,斜洒在花店里的花朵上,显得各式各样的花更加灵动和曼妙。
在一侧的苏卿眠也百无聊赖地沐浴在阳光下,静静地接受它的洗礼。
“啊啊啊!这齐王和陆县令什么时候能来啊?”
突然发现,人无聊,就算在阳光下也是会发霉的。
日光越来强,苏卿眠晒的有些口渴,恰好,花店里的商贩也很贴心地给她送上了一杯亲自做的果茶。
商贩是认得苏卿眠的,是那日在花市被她雇佣的商贩其中之一。
苏卿眠接过,喝了几大口才解了口渴,转头问道:“你认识陆县令吗?”
“做民的哪有不认识当官的?”商贩也搬来一张椅子在苏卿眠旁边坐下。
昨日发生魔族现身与官兵斗争的事情,虽官兵照通知平息了,但今日的百姓还是不敢随意在街上走动,生意自然冷清了些。
“那——你知道陆县令要来你这里买东西吗?”苏卿眠想知道,陆县令会在这做什么手段吗?
商贩摇摇头笑道:“东家和官都能来鄙人的店,那实属鄙人三生有幸了。”
看着商贩憨厚的样子,苏卿眠觉得陆县令并没有靠买通商贩的样子。
话说江家都伏法了,各个店铺都有掌柜在,太子殿下也连夜派人安抚情绪,也派人管理总账,按理说刻意挑刺什么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然道是说,目的不在这?
苏卿眠真的很佩服陆县令,如果能拥有他的脑子,小小暴富岂不信手拈来。
哎,可惜,他脑子没有用到正途上。
在苏卿眠一声声无聊地哀叹中,终于等来了一堆官兵。
官兵手提着刀,雄赳赳,气昂昂地跑过来,清扫街边的闲杂人等。
苏卿眠探头去看,一辆占了街道三分之二的马车被四匹骏马缓缓地拉在官兵们的身后。
这架子也太大了吧,就出个街,怎么整得跟要打仗了似的。
苏卿眠由衷地发出一声喟叹,这里面该不会坐的就是齐王吧。
“吁!”
马夫雄厚的声音一喊,四匹马和官兵们唰唰停下。
随即,侍从掀开厚厚的龙纹帘,一抹鲜艳的红逐渐显露了出来,周围人纷纷躬身低头行礼。
苏卿眠怕太过显眼,也在一侧稍低了下头。
忽而那抹红色就出现在她的眼下。
“你就是传说中的苏姑娘?”
苏卿眠慌忙抬眸,一位头戴金冠,手拿折上,一双桃花眼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