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虫子正在我的身上蠕动着,不过倒没有往常那种对虫子爬在身上的厌恶感,反而有着某种诡异的怀念感。
人鱼的脚下跪着两个白袍人,我认识他们,那是已经搬走的祖父江夫妇,不知何时他们又回来了。
他们和那些教徒不同,脸上没有兴奋没有虔诚,只有痛苦。
“直树,直树。”两人不断地对人鱼呼唤着这个名字。
那是祖父江家的儿子的名字。
家里蹲、房间里的浴缸,我大概明白了……
人鱼似乎听到了双亲的呼唤,下身开始颤抖,黄色的布条开始松动,露出里面苍白而扭曲的带着若干触须的鱼尾。
整个洞穴都开始颤抖。那些血管般的纹路疯狂地跳动起来,石笋开始扭曲变形,仿佛整个空间都成了一个巨大的、活生生的器官。
其他村民在一个身披罩袍的人的带领下一个包围了。他们的眼睛全都变成了乳白色,诡异的咒语变得更为响亮:“扎扎斯,扎扎斯,纳斯塔纳达,扎扎斯……”
那个人拉下了兜帽,我的心脏似乎又重新跳动,——那张脸,是艾琳……艾琳.贝内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