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过年时的一片欢庆，这种热闹带着压抑，就连李娇的躁动也控制了许多。
二月初二。
当李婵走出房门时，李娇吃了一惊，“你也会来看热闹。”
李婵回道：“我不仅会看热闹还会笑，还会鼓掌，还能走，还能跳。”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李娇瘪瘪嘴，没说话。
恰好甘雨怡听见动静走出来，和戚香彤打了个招呼后，自发和李婵站在一起往外走。
武考的地方，离屋舍不远，就在虹桥下的甲字演武场上。
不过这地方已经被布置好了一座乾坤大阵，平坦的石板地面上笼罩着一层阵法光芒，参赛者与非参赛者都被隔绝在外。
虹桥上挤满了人，李婵从未曾见过虹桥上会有这么多人，人头攒动，衣袂相连，此起彼伏的交谈声像是到了凡人的菜市场上，嘈杂得听不见身边人在说什么。
诸位执事已经等候多时，考功堂前，十二位执事素面肃立，哪怕诸位真人还未曾到达此地，他们也不敢如虹桥上的道童们一般，交头接耳。一个个恨不得化身最规范的石像，迎接即将到来的诸位真人。
李婵被甘雨怡拉着手腕，没挣扎，按着此地的拥挤程度，两人一分开就再也找不到对方了。
“什么时候开始啊！”甘雨怡分明站在她身边，说话却是吼出来的。
听清了她的话，李婵耳膜被震得生疼，她没有和甘雨怡一样吼回去，抓着甘雨怡手掌在掌心写字。她怕吼完，嗓子也开始疼了。
“你写什么？我不知道啊！”
李婵摇头，身躯前倾靠在栏杆上安心等着。
到了巳时整，考功堂为首的执事向前踏出一步，清呵：“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