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明明在这待了这么多年,除了下午装哭骗大熊那一次,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么想哭的时刻。
直至将下唇咬出血,阿依才恍然间清醒,暗骂自己分不清轻重缓急。
牛棚门口,豹哥带着人还在搬箱子,一个又一个箱子被送出来,然后其他人紧接着运走。
阿依顺着原路爬至刚刚藏身的石头,趁着那群人不注意,快速绕到屋子后面,从窗户里翻进屋内。
室内没有亮光,阿依只能靠窗户那一点月光,弯腰向前摸索着床的位置。直到躺在床上,阿依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知道今夜难熬了。
周悬自小就是个不省心的,明明父亲是个文官,偏生个他上蹿下跳,整日安生不下来的主。人人都道周尚书家的孩子确实人如其名,孤舟悬帆江上横,横的没边。
那时父亲母亲还在,每每饭桌上,父亲绘声绘色地讲述隔壁周尚书被他儿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时,母亲便笑道:“活泼些没坏处,那么大点的孩子,总不能将屋檐掀了去。”
应了母亲这句话,她第一次见到周悬,就是在她家倒塌的后院围墙旁。
两家本就只一墙之隔,现在唯一的隔断也没有了。她呆呆地望着几米外的漫天黑烟,一时手足无措。
黑烟散去,周悬小小的身子显露出来,脸上沾满了黑灰。见到她时,一脸得意,嘿嘿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你就是隔壁的阿衣姐姐吧?”
她一脸茫然,缓慢地点了下头,就看到周悬笑得更灿烂了,小腿艰难地跨过砖块,牵起她的手往他家院子里走走,声音满是骄傲,“我教你怎么自己做火折子。”
后来周悬确实教了,她也学会了。
一直待到傍晚,母亲火急火燎前来寻自己,阿衣顺从的跟随母亲归家。
周悬就站在夕阳里,笑嘻嘻地朝自己挥手,喊道:“阿衣姐姐下次见。”
话音刚落,小短腿就哀嚎着被周夫人揪着耳朵拖走了。她没忍住,背着母亲偷偷笑了起来。
因着内鬼还没抓出,这群人不敢偷懒,屋外一直有悉悉索索,搬运东西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声音突然没了,一片寂静。床上的阿依猛然惊醒,起了一身的汗。
自己居然迷迷瞪瞪就睡过去了,阿依忙望了望窗外,想是还不到五更,心下稍稍松了些,幸亏没错过时间。
阿依翻身下床,轻手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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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往一旁柜子挪去。
柜子后面有个一指宽的洞,阿依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个一指长,简易的火折子。
肥鼠等人对烛火管得十分严,每日傍晚派固定人员一个屋一个屋的点蜡烛,亥时熄火,禁止私自明火。
火折子从来由一些地位较高、管事的人掌握,寻常干活的人是不准拿的。平常他们也会不定时的搜查屋子,若是被发现私藏物品,至少要被折磨得半死。
阿依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