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孙海波心不在焉的的夹着饭菜。
孙红军和孙母都不好搭话,赵喜成也是一言不发,默默的扒着自己碗里的饭菜。
“小赵啊。你和红军认识有多久了?”
赵喜成忙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细数:“算起来应该有五年半了。”
他们是同一批招工进去的,孙红军是走了孙母的路子。
赵喜成是无意间得知了招工消息,硬是套了门卫大爷的关系,进去考试的。
因此,孙红军他们对赵喜成很是看不起,还明里暗里的找茬。
后来赵喜成踏实肯干,得了一个老师傅的重视,情况才变得好了起来。
但老师傅太过固执,一心一意做技术,赵喜成得往上爬。
他把目光放在了孙红军的身上,一来二去,两个人反倒是握手言和了。
孙海波喝了口汤,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喜成,看到他满眼清澈老实。
暗自摇了摇头,莫不是自己想多了???
而另一边,陆之野回到罗林家里,看到桌子上的信,眉峰微挑。
待看清楚信里面的内容,陆之野明白时机快要到了。
一连三天,哈市都是风平浪静。
罗林有些急躁:“你先前说的事情是真还是假啊?
这好几天都没有动静,我心里总是慌慌的。”
陆之野单手托住下巴:“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就会解决了。
到时候你安排几个眼生的去围观一下。最好把事情闹大,他们才不会有反扑的余地。”
罗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果不其然,晚上的时候,城南就闹了起来。
蒯亮原本还在享受着温柔乡,和一旁的孙海波谈天说地。
忽然觉得头脑一阵发晕,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
在他的地盘,蒯亮从来不会觉得,会有狗会咬主人。
忙喊着身边的女人扶着他去休息。
陇志远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影,心头一直压抑着的大石头仿佛被人一脚踹开。
他缓缓走到孙海波的面前,把属于他的那一份东西递了过去。
“您答应我的,回头会放这些人一条出路。”
孙海波看着眼前的男人,高大威武的身躯,让他都有些犯怵。
“你确定不会再有别的东西?”
陇志远缓缓摇头:“不会,至于他们会不会把人供出来,那我就不清楚了。”
孙海波听到这个答案,满意的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
我待会儿会带着人来,你这边收拾好。”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陇志远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暗叹真的要变天了。
这一场案件,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人。
有的人是被下了圈套,无意中卷入其中。
孙海波就是如此,可他是个知道守住本心的。
不像有些人,沉迷于其中。
陇志远看着院子里的三四个女孩子,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忍:“你们真的要留下来?”
一个看起来已经二十七八岁的女孩,眼神坚定的点头:“是,我们得了这个病,也活不长了。
还请陇先生把我挣得钱交给家里人。
我虽然人脏,但是心不脏,在此谢过先生。”
陇志远对眼前的女人印象很深,早些年她爹得了病,娘跑了,家里还有三个弟弟妹妹。
为了给父亲治病,养活家里人,她毅然决然的踏上了这条路。
如今得了脏病,也没多少个年头可活了。
随着门外的吵闹声响起,不少男人都着急忙慌的穿衣服,提裤子。
可大脑的晕眩,让他们的动作很是缓慢。
平时人前八面威风的人,此时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
手抖得不像话,忙喝住身边的女人给他穿衣服。
女孩慢了一步的情况下,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抄起比床头的煤油灯就朝着她砸去。
破灭的煤油灯,就如同女孩眼里的光。
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下,下一秒,她抬手把眼角的泪水擦干净。
上前一把抱住男人的腰部,死命的不撒手。
她知道眼前的人位高权重,这次事件不会引起多大的反响。
可如果死人了呢?那他还会那么容易逃脱吗?
“卧槽泥马的,滚,贱人,贱人,松手啊。”
男人有些混沌的脑袋,此时都清醒了几分。
他用手臂狠狠地击打女人的背部。
身下传来女人“咯咯咯”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很是骇人。
污言秽语从男人的口中发出,打到最后,女人彻底没了力气.......
而前院的陇先生整了整衣服,就准备开门迎客。
谁成想,下一秒,就被人打晕了。
小胖眼里闪过纠结,最后还是把陇志远怀里的东西,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把陇志远扛起来,藏在一处地窖里面。
轻声说道:“陇先生,你是个好人。我们一家子的命都是你救的,以后好好活下去。”
小胖站起身,毅然决然的往门口走去。
他知道自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