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谊的约定、李琦的闹腾、领导的责骂，三面不是人，让各地的院线负责人日子有些难过。
沪市永乐院线的总经理，姜高义不得已只能答应见一面。
在得罪华谊、李琦、领导之中，他选择了暂时得罪华谊。
得罪华谊，至少官帽子不会掉，但如果任由李琦继续闹，升不升官不知道，帽子被撸掉是铁钉的。
不过，他不敢在外面见，而是直接在公司里面，并且开着门。
生怕对方又给自己下套。
为了表达诚意，李琦也从京都飞到了沪市。
“姜总！”李琦穿着中山装，带着眼镜，一脸的和气生财。
“李总，您是华语乐坛天王，是歌坛的大佬，知道您粉丝多，就不要搞我们了嘛！”
“哎呦，姜总您这话说的，我在电影界可是新人，对您赞誉有加，何出此言啊？”
姜高义嘴角抽搐，心里直骂娘，但脸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李总，咱不绕弯子，您的歌迷多，能量也大，我们承认搞不过你，我们给您排片，行吧？”
"这就对了呀，江湖从来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姜高义，你这都把人给送进去了，还人情世故呢？
“姜总，我的想法很简单，《大腕》什么牌面，《狄仁杰之通天帝国》也得是什么牌面。”
“那不可能。”姜高义摆摆手，「璀璨娱乐」只是一个小公司，而且刚拍一部片子，和华谊一个牌面，怎么可能？
“那你们能给到什么资源？”
“顶多按照三年前冯裤子《甲方乙方》那样。”
“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李琦沉吟了一下，“如果《狄仁杰之通天帝国》达到《大腕》的票房，你必须加大排片。”
“行，但前提你们能达到《大腕》的票房。”
“既然这样，咱们就把合同给签了。”
“还得签合同？”姜高义的脸色有些难看，以往大家都是口头约定，突然要签合同，他不由有些慌，“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没有必要吧？”
“先丑后不丑，我相信姜总，但有些事情身不由己，这样做还请姜总理解。”
但看着李琦认真的样子，姜高义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你管这叫信任？
最终，他看了几遍合同，无非是阶梯式排片，就是票房如果超过1000万，增加多少排片，2000万，增加多少排片，5000万增加多少排片，一个亿增加多少排片……
他自己检查了几遍没有发现问题，又让公司的法务过来看了两遍，姜高义才签了。
看着姜高义的签名，李琦起身，“感谢姜总的理解，正巧时间也到饭点了，咱们一起吃个便饭？”
“不不不，我还有些事情，就不去了。”
姜高义不想再生什么事端，何况现在这敏感的时间点，谁敢吃你的饭？回头万一再拍下了什么照片，那岂不是自己往坑里跳？
目送李琦离开，姜高义终于松了一口气，无奈道：“时代真的不一样了，咱们国企院线，竟然被一个民营搞电影的给拿捏成这样？”
“……”永乐院线的两个副总经理，此刻也不吭声。
没办法，他们之前操作了这么多年都没有问题，如今突然来了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又是媒体曝光，又是有人举报，专打七寸。
这谁顶得住？
……
从永乐院线出来，李琦坐上卓韦的车，“走，拜会东方院线的李总。”
他本来就没有想着能直接拿到《大腕》的牌面。
自己争取的本来就是一个公平。
对方能按照《甲方乙方》的排片资源，已经超出他的预期，何况还有阶梯式的排片合同，这才是他的目的。
“琦哥，你是这个。”卓韦一边开着车，一边冲着李琦竖大拇指，“跟着您混，是真的硬气。”
李琦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的啊！”
本来自己只是想拍个电影，非要逼着自己顺带手收拾一下院线？
……
“李总，李总……那谁，李琦来东方院线了，就在公司会客厅。”
“卧槽，这瘟神咋来的这么快？”李冬来闻听，眉头猛地皱起来，扭头就想往外走，“你告诉他我不在。”
李琦在这圈子里面已经彻底出名了。
被各大影院起了一个外号。
“瘟神！”
“李总，他刚刚从永乐院线那边过来，听说姜高义已经应下来了，咱们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啊！”副总经理拉住他，“您想想，万一他在找人拍下来什么，给媒体报道一下子……”
李冬来挠着头，“这尼玛还不见不行了……那就见一下？”
“是，最好还是见一下，给他一个态度，别让他一直闹腾，要不然上面再打电话过来，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有了前面在永乐院线的经验，这次与东方院线的谈判，反而顺利了许多。
李琦拿出来与永乐的合同，东方院线的众人谨慎期间也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合同。
等李琦走了，李冬来拿着合同咂嚒味儿，“还阶梯式排片，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