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叶澈静静地躺在地上,额头是血,胸前赫然插着一把匕首,纹丝不动。
而在他身旁,另一个男人颓然倒在铁皮屋前,全身被鲜血浸染,眼瞳中透露出狰狞之色,死状之凄惨,令人不忍目睹。
叶白的眼眶在刹那间变得模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夺眶而出,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扼住,哽咽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叶白…”
韩见野见状,急忙想要上前安慰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叶白眼含热泪,踉跄着来到叶澈的身边,缓缓地蹲下身子。
他的双手剧烈地颤抖着,不知该放在何处,声音哽咽而沙哑,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悲怆:“哥……”
叶白颤抖着抬手准备去试探叶澈的气息,这一刻,他的脑海已经能掠过父母撕心裂肺的模样。
他该怎么跟父母交代?
一想到这,叶白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其他人包括叶白都仿佛被定格在了原地,瞠目结舌。
“嘶……”
一阵急促而虚弱的喘息声打破了这片刻的沉寂,叶澈的身体竟微微颤动,随后还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我靠,痛死我了。”
众人皆是一脸愕然!
(?? . ??)!?
叶白在震惊之余,眼中迅速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他激动地说道:“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叶澈白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啐道:“呸呸呸,乌鸦嘴。”
紧接着,他不顾周围众人惊讶的目光,毅然决然地用力拔出了插在自己身上的匕首。
随后,他又从外套那隐秘的暗层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叠开工时准备发给员工的红包以及叶母精心准备的平安符。
厚厚一沓红包以及平安符被匕首重力贯穿压到他的胸骨,难怪叶澈痛的脸都青了。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叶白说:“是这些红包和妈的平安符,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它们替我挡了这一刀,要不然你现在看到的就是哥尸体了。”
叶白喜极而泣,激动地搂住叶澈,“哥...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还以为…”
叶澈拍拍叶白的后背,安慰他:“没事,死不了,就是差点被吓死。”
他也是猛然一惊,那女人突然间如同发疯一般,手持镰刀向他们砍来。
在慌乱躲避之中,他不慎被一块石块绊倒磕到额头,随即昏厥过去。
他是被吵醒的,待他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胸口也传来一阵剧痛,令他动弹不得。
紧接着,他便看到叶白伏在他的身旁哭。
韩见野见叶澈安然无恙,心中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回想起方才叶白那幅绝望而破碎的画面,心疼不已。
苏湾缓缓走到一旁的尸体旁,只见那人身上早已血流如注,气息全无。
此刻,他们只能静静地等待麦少溱他们的到来。
韩见野望向叶澈,轻声说道:“没事就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详细地跟我说一说。”
叶澈无奈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朋友,长叹一声道:“他叫陈建匀,是我生意上的一个合作伙伴。今天是他带我来这里参观沉香树的。”
说完,他又将目光投向叶白,继续说道:“你不是让我找个机会离开吗?”
叶澈说完,又开始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我本来打算在离开之前拍两段视频给你,可谁曾想,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那一刻。那个女人突然说我们远道而来,要送我们一些刚拔的竹笋。建匀出于好奇,便走了过去,结果那个女人竟从竹篓里掏出一把镰刀,狠狠地砍向了建匀。我当时都吓懵了,那个疯女人砍完建匀后还想来追我,我在逃跑的过程中不慎被石头绊倒,磕到了头,然后那个疯女人拿出一把匕首来捅我,反正我就是痛晕过去的。”
说完还用手抹了下额头,皱了皱眉,“妈的,都流血了。”
韩见野抬手望了望手腕上的手表,沉声道:“我们慢了将近半个小时,她恐怕早已逃之夭夭。”随后,他的目光转向叶澈,“你看她的正脸,能否确信那人便是李丽伢?”
叶澈极为肯定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没错,就是她。”
“她跑不远的。”韩见野当机立断,迅速拨通了司樾的电话,指令他们即刻开始搜山行动。
一行人步入那座铁皮房内,只见屋内设施完备,生活所需一应俱全,在此居住绝无问题。
叶白在卧室中发现了男女衣物,心中不禁生疑,他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这座铁皮房显然是守林人的居所,那么他此刻身在何处呢?”
众人闻言,亦是满心困惑。
廖维揣测道:“难道他与李丽伢一同逃走了?”
叶白转身询问叶澈:“哥,你们上山时,除了见到李丽伢,可曾发现其他人在此?”
叶澈回答:“你是说守林人吗?我听建匀称他为老黄,是个五十多岁的单身汉。我们上山时,建匀曾给他打过电话,说是下山采购物资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