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见野跟叶白来到了烂尾楼,这里没有一丝光亮,四周被黑暗所笼罩,成为了进行实验的理想场所。
当一抹微弱的蓝绿色荧光在一楼的黑暗中闪烁时,韩见野和叶白站在现场脸色严肃的环视着四周。
就在这时,叶白突然感觉到脖子上多了一条绳子,他本能地想要反抗。
然而,韩见野就站在他的身后,紧贴着他,在他耳边低语:“怕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你,现在来做一个实验。”
叶白因为刚才的恐惧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悦地侧身回应:“做实验也不提前说一声,吓我一跳。”
韩见野轻蔑地啧了一声,“凶手想要杀人,会提前通知对方吗?”
叶白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你有朋友吗?”
他严重怀疑,像韩见野这样性格的人,是否真的会有朋友。
韩见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别废话了,我们来做实验。假设你是死者,我是凶手,我现在用力勒着你,你的反应会是什么?”
叶白虽然生气,但还是如实回答:“我首先会本能地反抗,双手紧握勒颈的绳索,试图通过拉松绳索让自己获得喘息的空气,然后在挣扎的过程中,会用指甲挠你的手或者其他身体部位,迫使你放手。”
韩见野暗示道:“所以你想到了什么?”
叶白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分析:“死者身上没有抵抗伤,指甲也没有抓挠凶手留下的皮肤组织和血迹,这可能跟她指甲剪得很短也有关系。”
韩见野继续追问:“然后呢?”
叶白似乎被点醒了,继续说:“我觉得死者是有尝试抓挠凶手的,但可能凶手事先做了准备,或者……”
“或者什么?继续说。”韩见野催促着他。
“郭英苹只有155厘米的身高,凶手站在她的身后,因为身高的关系,所以她可能抓不到凶手的脸部或者颈部,再者凶手可能是穿着长袖的上衣跟戴了手套,所以死者没有伤到凶手半分。”
“继续说下去。”
“我猜测凶手的身高应该在170-175之间的成年男性。”
“是的。”
韩见野松开套在叶白脖子上的绳子,走到发现的死者位置蹲下,“死者躺在地上的姿势是向上推的,这表明死者在被勒死前试图拉开绳索,所以她的面部表情才会表现出痛苦和窒息的迹象。”
叶白继续说:“但你不觉得奇怪吗?凶手都将死者勒死了,为什么还要去砍她的下颌骨,甚至还要将舌头拔出来。”
韩见野只是嗯了一声,他也觉得很疑惑,“这种杀人手法确实令人费解。”
“难不成是个变态?”
叶白的话让韩见野的眉心蹙了蹙,“谁知道呢?”
叶白的目光转向楼外,小雨如丝,悄然落下,提醒着他们该回去了。
韩见野刚坐进车内,电话便响起,是苏湾的声音,“韩队,郭英苹的手机解锁了。我们发现她与一位名叫郭青非的男士频繁联系,聊天记录还查到他们计划一同前往宾馆。
巧合的是,郭青非正是我们记录中与郭英苹有往来的三名男性之一。他已经到警局接受询问,但他坚持声称,虽然那晚确实与郭英苹去了宾馆,但由于自己打算通宵打牌,郭英苹便独自打车返回了。”
“郭青非承认了与郭英苹的关系,那么有人能证实他那晚确实去打牌了吗?”韩见野追问。
苏湾回答:“我们已经派人去宾馆和棋牌馆调查,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韩见野继续询问:“那另外两人呢?”
“他们已经来过了,承认与郭英苹有过暧昧,但仅限于精神层面,并未发生实质关系。”
“鞋码呢?看了没。”
“看过了,除了郭青非穿41码,另外两人都是穿40码,郭青非的嫌疑最大。”
“好的,我明白了,我们也准备返回了。”韩见野说完便挂了电话。
叶白沉思片刻,开口道:“如果郭青非的话属实,那么郭英苹很可能是在返回途中遭遇不幸。”
韩见野凝视着窗外,夏天雨水特别多,今晚的雨势愈发猛烈,村中小径上仅有的路灯孤独地亮着,却不见监控的踪影,这无疑增加了调查的难度。
他沉声说道:“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空谈,必须深入调查才能得出结论。”
叶白则冷静地分析道:“在现实中,犯罪者大致可以分为三类:冲动型、心理变态型和天生犯罪倾向型。”
韩见野追问他:“那么,你认为这次的凶手属于哪一类?”
叶白沉思片刻,回答说:“我认为凶手要么是冲动型,要么是心理变态型。”
韩见野双手抱胸,闭上眼睛,嘴角浮现出一抹微妙的笑容,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车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唯有雨滴敲打车顶的声音清晰可闻。
当他们抵达警局时,恰逢郭青非与从死者体内提取的精液样本经过紧急鉴定,结果显示,那正是郭青非本人的。
面对这一发现,郭青非急切地辩解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人。”
他的声音中带着绝望和焦虑,“你们可以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