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我反复看了看这么一小块墨,
故意揶揄道:“老杨,你送我这墨块……是打算让我过年写对联的时候能用的上?”
我这么说完后,
杨三畏脸上一青一白的,
估计要不是有求于我,早就已经骂出口了,
“哈哈哈,老大,我友情提醒你一句哈,”
“现在随便去一个文具店内,就说要一得阁的墨!色浓味儿还香,花个十来块钱就办了!”
慕容白也乐的前仰后合的,
“土包子!”
谷雨面露讥讽的朝慕容白说了句,
不过也仅限于这句话了,估计谷雨是真没有瞧得上慕容白的知识储存量。
“都说儒家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这下笔就不能少了墨块!”
“小僧曾经也嗜好收藏各个朝代的好墨,东家!可否让我一观!”
二宽此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面露微笑朝我说道。
“嗯,常言道:青灯古佛苦书生,这方面你最有发言权!”
我说着把所谓的“亚圣墨”递给了二宽,
后者倒是没敢怠慢,双手捧着先是在灯光下仔细端详了一番,
然后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接着下一秒的动作让我愣住了,
二宽竟然用小拇指的指甲盖在墨块上划拉了几下,
积累了一小点墨粉后,
直接放在鼻腔里,
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顺势把墨粉也吸进去了!
看他脸上陶醉的表情,比电视上演的抽白粉的还陶醉。
“宽哥,嗅出啥来没?”
慕容白好奇的问了句,
“嗯~~别问,问就是历史的味道!”二宽故作神秘的摇了摇头,
随后朝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我这物件是真东西,
“哈哈哈,看来二宽师父算是真正的行家啊!”
杨三畏此刻赞叹的伸手拍了拍,脸上露出了佩服之色。
“呵呵,谈不上行家,”二宽微微摇了摇手,
“只不过曾几何时小僧为了做学问,经常在破庙之中月下苦读,”
“当时陪伴我的除了明月和清风外,也就是笔墨纸砚了!所以这方面研究自然多一些!”
二宽此刻露出了一抹怀念之意,
同时用手指了指办公室的顶灯,
“如今的物质条件,我曾经简直是不敢想象的,这发光的灯能够让夜晚亮如白昼,科学这个学科果真是不简单!”
“既然二宽先生深谙笔墨之道,可否给我们诸位科普一二呢?”
清明在一旁笑嘻嘻的拱了拱手,
这家伙惯会见风使舵,非常清楚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看二宽情绪上来了,立马递了个话头。
果然!
他这句话还真是骚到了二宽的痒处!
后者微微一笑后朝着清明点了点头,
然后感慨了一句:“要说咱们老祖先们,他们的智慧真是不可思议,”
说着把手里的墨块朝众人比划了一下,
“这墨块的历史很悠久,最早在商周时期就有了,”
“其实人类没有文字的时候,最早是结绳记事儿的,”
“遇到大事儿就用绳子结个大疙瘩,小事儿就结个小疙瘩,”
“遇到喜事就结个好看的结,遇到坏事就把结系的难看些,”
“但是一开始人们还记得请,后来事儿多了,打结的人去世后,人们也就弄混了,”
“期间也有人在墙上画圈圈记事儿的,但是也都不实际!”
“直到仓颉发明了文字,人们这才开始用字来记事,所以这墨块也应运而生,一直以来就是记录事件必不可少的物品!”
“要说这墨的好坏,里面的学问就大了去了,”
“小僧曾经最爱——徽墨,好的徽墨比黄金还贵,”
“用使用写在纸上如油润的黑漆,经久不褪色,香味儿还非常好,也容易研磨,”
“沾上点滴水后那种磨墨的感觉非常美妙,细腻若油脂!真是——古墨轻磨满桌香,砚池新浴灿生光!”
二宽摇头晃脑满脸怀旧,
“宽哥,这墨再好,也就是用来写写画画吧?”
慕容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欸!此言差矣,”
二宽睁开眼睛正色说道:“这祛除了烟火气的古墨,是可以用来内服外用的,”
“军中早有使用记录,想当年靖难之役中,不少兵卒攻城之时都被城门上滚落的巨石滚木砸出了内伤,”
“随队的军医就会把古墨溶解后让伤者内服,”
“这样可以清热凉血,止血祛瘀,治疗吐血、尿血、便血、甚至背疮效果都非常好,”
“真的?”慕容白有些不敢想象的问道。
“嗯!”
二宽点了点头,
“不只是内服,还能够外用,甚至说到外用,就更有传奇色彩了,”
二宽此刻眼睛看向了远处的窗外,
用怀念的语气说道:“曾经小僧伴随王爷外关狩猎,兴起不知不觉后甩开了护卫,深入了山林,期间恰